宣姝脸色缓和了下来,可眼眸里微微泛红。
裴珩瞧见了,心里泛疼,给足她安全感,“你放心,这辈子我唯你一人,生同衾死同穴。”纠缠生生世世。
宣姝闻言,不禁打了个冷战。
生她都不愿意同他一处,更别说死还要在同一处。
两人心思不同,裴珩还在想怎么给足她安全感,宣姝却在想如何成功逃离。
趁着裴珩上头,宣姝顺势而为的回到最初的问题:“殿下,记忆于我来说十分重要,还求你多多怜惜。”
裴珩看了眼她,最终还是心软应下了,“好,从明日开始,我会吩咐几个得力的跟着你保护你,日后出门,一定要小心。”
“好。”
宣姝松了口气。
二人又温存了好一番后,才起床洗漱。
风和日丽,暖煦宜人。
裴珩端坐在案前批阅奏折,处理完最后一个奏折,一只素白的手放下某样东西。
是一个香囊。
不,是一个丑香囊。
是他走之前要求宣姝做的香囊。
他抬眸看着站在案前的宣姝,“这是你做的?”
他以为宣姝画画极好,缝制香囊应该也差不到哪去,谁知道……
裴珩端详着缝制的歪歪扭扭的东西,上面还挂着歪七扭八的珍珠,说是丑都是夸它了。
他的表情难得有些维持不住。
宣姝假装没看见他极力忍住的嫌弃,“殿下是嫌弃它丑吗?”
裴珩看她一眼,双眸都是期待之色。
他昧着良心说:“不丑。”
宣姝惊喜道:“那殿下日后会戴吗,我看殿下经常批阅奏折,所以里面我放了很多提神醒脑的东西。”
裴珩看她,见她唇角微微勾起,就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再看看那枚香囊,他忽然看顺眼了几分。
“既然是小姝儿相送,哪有不戴的道理?”
宣姝一愣。
然后见裴珩拿起香囊挂在腰间。
他今日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衣袂上绣着暗金色云纹,针法细腻,腰间束着一条深紫色的蟒纹腰带,玉质带钩温润剔透,通身上下,尽显矜贵气质。
然而,系在他腰间的那枚乌金缎香囊,将他通身的气质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