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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消失的脸（第1页）

孙海洋道：“我总感觉……我爷在笑！”

我骂了一句，别特么胡说，你不是说只剩下骨头架子吗，脸上的皮肉都没有了，你能看出他在笑？

被我一骂，孙海洋也解释不清，他说，是没有皮肉没有眼睛，一副空洞洞的骷髅，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有这种感觉，他在笑，还是那种很阴森很诡异的笑。

我迟疑了一下：“别人呢，也有这种感觉？”

孙海洋否定道：“没有，我姑和我爸听我说完都骂我，他们的观点和你的一样，只剩下一副骨骼了，怎么会笑？我说不清楚，但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很强烈，很确定。”

我问：“你问过家里人没有？你爷下葬的时候，确定不是坐着的？会不会家里人记错了，尸体其实就是坐着的？”

孙海洋急了：“老丁，亏你还是懂行的，你说说，谁家下葬让尸体坐着啊？没有，绝对没有！是我的一个本家叔叔亲自给爷穿的衣服，规规矩矩的躺进棺材里的。”

我说，“这就怪了，一般死后不消停，要么是怨念未消，这种一般都会闹的很大，不要人命不罢休，你爷爷是病死的，按理说不会有怨念；要不，就是有什么心愿未了，但是，你爷爷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总不会现在才想起了结心愿吧？”

孙海洋声音干巴巴的：“那，还有没有别的可能？”

我想了一下，说，有！

“要么就是想要什么东西，要不，就是坟地出了问题，但应该也不是下葬问题，否则，不可能隔了这么多年。”

孙海洋很同意我的观点，他现在也是被吓坏了，迟疑着，说，他们一家虽然离开了老家，可每年过节，他爸都会跑到十字路口给他爷烧纸，烧的比别人的三倍还多，除非他爷收不到，否则，他也不可能缺东西啊。

分析了半天也没个定论，我告诉他，这事儿我得看过之后才能有结果，光说是不行的。正好我这几天有空，也很久没回家了，就打算回家一趟，帮他看看。

孙海洋一高兴，道：“咱俩也很多年没见了，我也想你了，你回来，我请你吃大餐。”

挂断孙海洋的电话，我又寻思了一阵，决定明天一早就回家。

我坐了直达的长途车，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回到了家里。

我爷见我忽然回来，也是一愣，问我有啥事，不好好看着门面，怎么跑回来了？我这才把孙海洋找我的事，和我爷说了。

我爷点了点头：“这事我听说了，老孙家先是找的我，可我早就不管这种事了，他们又找的你。”

和我爷一聊我才知道，孙海洋家的事早就在村里传开了，而且传的相当邪乎，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孙海洋的老爹几年就发达了，赚了那么多年，肯定这钱不是好来的，这才糟了报应。

还有人说，孙老头的坟被挖开以后，孙海洋的爹当天晚上就做了噩梦，梦见孙老头顶着一副骷髅架子回到家里，就那么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几个。

我觉得谣言不可信，还得亲自看看才行。

第二天一大早，孙海洋开车来接我，我们就去了那个叫土坡子岗的地方。这里面水朝山，风水绝佳，葬在这里的坟茔一般都会福泽后人，所以我怎么也想不出孙海洋爷爷的墓穴能出这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