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背上吉他和背包准备出发。。跟老娘说了一声。。她说了一句:“赶紧走赶紧走,看到你就烦。”
“那你儿子我可就真的滚啦,等过年再滚回来孝敬你。”
“滚吧滚吧,啰嗦什么,老娘我要洗碗了,你可别烦我了,现在看到你就烦。”
我听完,哼的一声转身就走了。心想。。她就嘴硬心软。。舍不得我。。不送就不送呗,不就是怕在我面前掉眼泪嘛。。我喜欢流泪估计就是遗传自她。。刚走到门口。。
老爹在阳台看着我,叫了一声:“等一下。”然后下楼。。拿出车钥匙,对着我说道:“在外面有车方便些,把车开走吧,反正放家里我用的也不多。”
我犹豫了一会。。想了想老爹他们上班的地方就在家附近,也确实不怎么需要车子,买车也就是因为过年拜年图个方便罢了。
我接过钥匙,笑着说:“你可算干了件漂亮事儿了,老爷子。”
老头一听,伸出手指了指我。。又无奈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哎。。怪我,小时候没教你怎么管住嘴。后备箱有点香肠,还有点菜。。都是你妈给你准备的,去那边把香肠放好,别弄坏了。”
我老爹他是那种老顽童的性格,有时候深沉有时候又一点架子没有。。所以我的嘴贱是跟他学的,都说虎父无犬子,我这也算是继承了他的绝招。
可这会儿看着他。。黑发里面夹杂着的那几根白发特别显眼,脸上的褶子也越来越多了,再想想老娘也是这样。。
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太多痕迹了。。我心里一阵发酸,心里想着我本不想让他们操心的,可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却总是让他们操碎了心。。
我眼圈微红。。看着老爹,眼神里满是认真,声音带着一丝梗咽的道:“你们好好照顾自己,也没多久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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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给我递了一支。。我见状赶忙双手接过。。心里挺意外的。
他老早知道我抽烟,但没管我。。也没给我发过烟,这是第一次。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火机,先凑到老爹面前,恭敬地给他点上烟。。然后自己也把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
老爷子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沉声叮嘱道:“去吧,一路平安,出门在外的。。男子汉坚强些,不要总掉眼泪,免得让人家笑话。”
我点头答应。。然后转身上了车,把吉他放在后排。
我坐在驾驶座上。。透过车窗。。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家的房子,此刻却要离开了,心里满是不舍。。老爷子在后面挥手。。老娘也在楼上落地窗前注视着。
我心里一阵苦涩。。哎。。熟悉的街景在我身后倒退。。我再次踏上了去往外地的旅程。。但这次不是以一个学生的身份。。而是,他奶奶的。。打工人。
以后的路,都得靠自己去走了,想着想着。。眼眶又有些湿润了,可一想到老爹的叮嘱,我又强忍着把眼泪憋了回去,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的路。。
电话响了起来。。是杨雪。。我接听。。打开免提。
她问道:“你买到车票了嘛?”
“没有。。我开我老爹的车去。。”
“哦。”
我想了想,反正要经过他那个市的。。买点东西去送给她妈妈,然后顺便带她一块去呗。
我说道:“你把你家定位发一下,我来接你。”
杨雪愣了一下,听语气有点兴奋:“真的啊?那我现在发给你。”挂了电话。。
开着开着想起老李说的话。。妈的忘了,而且时间也太赶了。。下次回来再说吧。。肯定少不了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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