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宛如直接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就打听三位皇子的去处,温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的天旋地转。
孽障啊!
她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口无遮拦,以下犯上,不知羞耻,哪里有一点贵女的样子!
其实……也不是。
她女儿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只是,自从那次受伤醒来后就不一样了,变得越发没规矩了。
她一把拽住温宛如的胳膊就往外走,恨铁不成钢地说:“回去我再好好收拾你!”
说完,也不顾温宛如的挣扎和周围下人投来的异样目光,硬是把温宛如拽出了宴会厅,一路往府里拖去。
路上,温宛如还不忘回头张望,希望能看到三位皇子的身影,结果自然是失望而归。
她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不应该这样的!
温夫人则是边走边气呼呼地念叨:“你这丫头,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以前虽然调皮,但也没这么没规矩!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温宛如一听,心虚了,连忙卖乖:“娘,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还不行嘛。我以前也是这样的,我,我就是活泼了些而已。”
慕容雪要是听见这话,高低得骂她一句“不要脸!”。
温夫人一听这话,也是无奈。
到底还是心疼闺女,她停下脚步,看着温宛如,语重心长道:“宛如啊,皇子们身份尊贵,岂是你我能随意打听的?以后切不可再如此鲁莽行事了。”
温宛如连连点头,心里却是暗自嘀咕:规矩规矩,到处都是规矩,就不能让我自由点吗?老古董!要不是我还需要这个身份,早就跟你们翻脸了!
但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只能乖乖地跟着温夫人回府了。
……
……
宴会结束后,柳府的大厅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零星几个下人收拾着残局。
这时,柳奕承才慢悠悠地从宴会厅外走进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一副刚忙完大事的模样。
柳时鸢一见自家父亲来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抱着慕容雪就迎了上去:“爹,您怎么才来啊!这宴会都结束了!”
柳奕承一听柳时鸢略带埋怨的口吻,哈哈一笑,摆摆手说道:“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我,就是个穷酸商人,除了挣钱,啥也不会!他们一群皇亲贵胄,聊的都是国家大事、诗词歌赋,我跟他们也聊不来啊。再说了,那些繁文缛节,我看着都头疼,倒不如等结束了再来看我外孙女,多自在啊!”
柳时鸢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爹,您这话说得,好像您多不情愿参加这宴会似的。不过,您还知道看外孙女,我就勉强原谅你了!”
说完,柳时鸢把慕容雪往他怀里一塞,笑道:“来,雪儿,快叫外公!”
慕容雪:“……”
【你看我像是会叫外公的样子吗?】
柳奕承一看慕容雪,心都要化了,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不小的盒子,抬手递给了柳时鸢:“拿着,这是我给外孙女儿的礼物,你替她收好了。”
柳时鸢一脸无所谓地接过木盒子:“这是什……!”
手里一沉,差点没砸脚上。
柳时鸢嘴角抽了抽。
这么大,这么沉的盒子,爹是怎么放进袖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