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在意,没有解释长安故人是谁。
他不说,其他人再好奇也不敢问。
对皇帝的儿子,地方官员通常都希望保持距离。
关系太好,万一哪天大王脑抽要造反,你跟不跟都有罪。
不信你问那谁谁谁,死得好冤!
……
领到奖励的龙舟队伍欢欢喜喜地抬着猪、赶着牛回乡里。
胜的告慰祖宗,败的恐怕要跪祠堂请罪。
纹身队输得很不服气,拦在南门里的队伍前,气呼呼地说:“差一点点就是我们赢!你们是靠运气,最后我们的船被旁边的船影响,跑偏了!”
“运气也是实力。”张衍和气地笑道。
不跟输家论长短。
纹葫芦娃的年轻人说:“你们赢了牛和打禾机,已经占了最大的好处。那个扇子,能不能给我?”
“扇子?那是贵人专门给我儿的,不是龙舟赛的奖励。”张衍解释。
“怎么不是奖励?颁奖的时候一起给的。”
“就是!如果不是旁边的船作势撞我们,输赢还未可知呢!”
纹身队的人吵吵嚷嚷。
张衍脸色一沉:“怎么?输不起吗?”
龙舟赛没规定不准冲撞,再说受水流影响,龙舟偏向也是正常的。
他们的船也差点被撞上。
“谁输不起?就是气不过!”
“可恶!真可恶!”
纹身郎君们气呼呼,又不敢怎么样,只好放狠话……“你这老头子!明年我们一定赢你!”
道理讲不赢,只好攻击年龄。
三十多岁才当上主簿,都活到狗身上了!
人家有出息的,十五岁就已经是大都督。
张衍挥手:“一群臭小子!快让一让,耶耶要回家吃粽子了。”
耶耶才不跟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计较。
纹身少年们被挤到一边,其中一个手臂上纹着诗的说:“来年纹一尊天王在背上,能借天王的神力。”
葫芦娃的神通不够大,干不赢江都神童的父亲啊。
……
江都几支龙舟队凑在南门里的一块空地前,搭起土灶,摆露天大席。
杀猪宰鸭且为乐!
至于牛,那是不能宰的。
张川柏钻在杀鸭子的队伍里,收集肥鸭大鹅翅膀上的羽毛……做羽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