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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就是瞧着您穿的太少了!”马夫看常晚风没伸手去接,再想想林墨羽如今处境,马上解释道,“这大衣是新做的,厚实着呢,您别嫌弃!”
常晚风还是摇摇头,“我这身上不干净。”
说完转头就走了。
出门在外,是绝对不能让官家失了颜面的,林府的下人跟林墨羽一样周到,马夫驾着马车追上去,“那您还是上来吧!”
他跟着常晚风走了几步,最终常晚风也实在拗不过他,还是上了马车。
“送您去哪?”马夫声音愉悦。
常晚风想了想,“去户部侍郎府上。”
“好嘞!”
林府的下人确实周到,有眼色,到了地儿也没多嘴。马夫没有好奇问他自己这一身是怎么来的,也没好奇为何大半夜去别人府上。
送到了人就回府复命去了。
韩立言见了常晚风先是愣了一下,楞在了常晚风的伤,而没问他这时辰是来有何事。
“来人!”韩立言朝门口丫鬟喊,“快去叫府上大夫!”
“怎么搞成这样了?”韩立言往前走一步,常晚风错过他的视线,韩立言就没再动作。
常晚风坐下,用手掸了掸袍子,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血,又把手放下了。
两个人不远不近,就这么坐住。
直到大夫给常晚风包扎完,二人依旧相对无言。
茶换了一盏又一盏,下人们低着头进进出出。
就在丫鬟又换上了一盏热茶时,韩立言终于开了口,“换酒。”
丫鬟识相的领命退下,上了一壶热酒,出去时带上了门。
韩立言站起身拿着酒壶走近,刚要倒酒,常晚风却把手覆在了酒杯上。
杯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那小小的一圈儿杯口在常晚风手掌之下再也见不到光。
韩立言顿住,想说点什么,还没开口,就听到常晚风的声音。
“这就是你与太傅的筹谋。”
韩立言应道:“是。”
常晚风勾了下嘴角,“所以国子监生事是假,借此机会让我取得张自成信任才是真。”
韩立言不假思索,诚实回答,“是。”
“韩立言!”常晚风闭了闭眼,轻呼一口气,“太傅养育璟泽长大。”
他轻声唤道:“晚风……”
常晚风抬起手打住了韩立言的话,“府上一个不留,但张自成不会轻易放过任何遗漏的人。你要的,我给你,但是璟泽不能死。”
韩立言看着常晚风,点了点头,“我保证!”
常晚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便不做多逗留,抬脚便走。
“你如今,还信我吗?”韩立言在身后问。
“信。”常晚风向前走着,没有回头,但每一个字传到韩立言耳中都掷地有声,“你或许会瞒我,但我信你不会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