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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又过不几日,江忱就去户部后面的假山抓兔子烤着吃,结果走了水,把袍子都烧没了半截袖子。
有公公传报的时候,韩立言吓得一身冷汗,宫里走水,非同小可,若是有心之人拿来编排,便是死罪。
韩立言立马带着江忱前去请罪,幸好火势不大,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况且北安王世子都求情了,皇帝不好苛责太多,只说少年心性,把人带回去赶紧换身衣裳吧……
那晚江忱不知在府外晃悠了多久,愣是没敢回去,就去了韩立言府上。
常晚风回府的时候早已过了宵禁,公职在身自是没有太多束缚,他黑着一张脸,江忱却没在,更气了!
那一晚江忱被常晚风拎着从韩立言府上一直打回来,韩立言拦都拦不住,他都怕江忱被打断了气儿……
想着……想着……
韩立言看了眼还在擦药油的常晚风,也犹豫着想开口问问这一身伤都哪来的。
“晚风啊……”
“嗯?”常晚风抬头。
“那个……”
韩立言清了清嗓子,还是说道,“你下手太黑了,可别让我看见第二回了!”
“不让你看。”常晚风认真说道,他擦不到后背,索性放下了药油,“这趟出门,我别的都不提防,就怕间接死在江忱手里。”
韩立言想想,还是冒了身冷汗,“你那一顿打,怕是阿忱半个月都没起来床!”
“没边儿的事儿!”常晚风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笑,“他抗揍呢,你不知道,第三天晚上就偷着爬狗洞出去抓鸟了。”
韩立言笑着摇摇头,“也就你还治得了他了!”
“谁治谁啊,我看是他治我吧!”常晚风把衣袍穿好,鬼使神差,突然看着闻昭问道,“你怎么跟林墨羽一起玩儿去了?”
“啊?”闻昭一脸茫然。
“嗯?”
“就……就答应了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转而想想,还不如不去。
“我给你添麻烦了吗?”闻昭摸了摸鼻子,想起自己故意倒地那一下,“我好像让你受委屈了……”
常晚风失笑,受什么委屈了?他没觉得…抬手招呼刘妈妈备点酒菜,转头说道,“有好好吃饭吗?”
“有的……”
闻昭也说不清自己怎么就说出这样一句话,但他见了常晚风有些低眉顺眼的样子,不管是对着谁,他都觉得心里难受。
韩立言跟侍从交代着晚上接风宴的事宜,就准备回府上准备请帖,张自成回来的突然,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准备,但给人脸面就要事无巨细,便回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