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说我,便是极好的。”
说罢,苏煦便接过毯子披在身上,牵起萧灼的手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到马车上。
和萧灼先后走上马车,苏煦眯着眼道:“我现在休息。”
萧灼轻轻“嗯”了一声,没在多话。
路上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郾城,此时,已经步入冬了。
西北的冬日很冷,冻得苏煦瑟瑟发抖,能让苏煦感受到温暖的,是萧灼送来的那条毯子,一路搂在怀里没松开过手。
可西北太冷了,苏煦又给萧灼披了上去,“此地寒凉,毯子送你,就当借花献佛,不对,借毯献仙了。”
萧灼:“……”
毯子披在身上确实暖和,离身之时,苏煦不禁打了个喷嚏,萧灼见状,将一半毯子分与他,面不改色道:“一起。”
“嗯嗯嗯。”苏煦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一起。”
早已在马车里穿上了大氅,可就是没有那条带着余温的毯子暖和。
郾城城主府
“我这小小的郾城城主府,没想到竟然一下子迎来了文相和武相,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齐鸿魄备好了茶,给萧灼和苏煦端了上来。
这茶是好茶,就是萧灼不是来喝茶的,是来“找茬”的,“齐城主这是早有准备,看来是早就清楚本相要来啊?”
“我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齐鸿魄摇了摇头,无奈的笑道:“是犬子提前告知的。”
“那我这徒弟可否告诉过你,本相是来调查齐家背后的势力的?”萧灼撇下刚刚举起的茶盏,墩到一旁的桌子上,“齐城主既然是西北七城的领头人,本相认为齐城主是能认清大局之人,那便应该知道该效忠谁。”
“自然知道。”当朝的文相和武相一同来到郾城城主府兴师问罪,齐鸿魄猜测他们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面对萧灼的质问,齐鸿魄大气都不敢喘,卑躬屈膝道:“为人臣子,当忠君事主,不可二心。”
“看来齐城主很明白嘛,”苏煦拿出早于他们到达的“证据”,甩到齐鸿魄身上,“可惜有点自作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冤枉啊!”齐鸿魄直接跪了下来:“请二位大人明察。”
“察,必须得查个明白。”萧灼沉稳的坐在椅子上,没有挪动的意思,“倒是不知道齐城主经不经得起查?”
齐鸿魄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萧灼和苏煦居高临下,看不清他面朝着地板的表情,可当他抬起头后,又是那副问心无愧的样子,也是老滑头了。
怕是从齐鸿魄的身上,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若是真能查出来,那就不是来城主府兴师问罪这么简单了,恐怕就是得抄家问斩了。
但齐鸿魄有一点很高明的地方,他的儿子齐溯能从此件事中摘的干干净净,当然,齐溯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一点,齐鸿魄背后之人是齐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他们之间有什么勾当,也是无从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