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萧灼的命最重要,懒得和袁毅幕计较,但心里还是有一口气出不去,他小声道:“我没病。”
“你也上床。”袁毅幕指着苏煦没耐心的说。
在袁毅幕的指引下,苏煦脱下靴子上了床,还是同马车里一样,他坐在萧灼后面打坐,双手紧贴在萧灼的蝴蝶骨上。
与在马车里不同的是,这次没有隔着衣物,这双手就稳稳的贴合在突出的蝴蝶骨上。
与白皙又顺滑的脊背接触着,掌心也弥漫上了萧灼的体香,慢慢的通过七窍进入心肺,刻在脑海中。
彻底的沉浸在香味之中,苏煦漫不经心道:“为何原先从未闻到过这香味?”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体香是与生俱来的,不过被巫云蛊封印住了,”袁毅幕眼中的平静被惊愕所取代,片刻后又恢复正常,他想明白了是为什么,“路上你们用了金针之术致使他假死,他体内有了你的内力,又经过这番刺激,和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所以才让他的体香得以恢复。”
“原来如此。”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苏煦的眼中也多了些惊诧,突然想到了绸缪了很久没有说出口的问题,毅然决然开口道:“那这是不是说明,他有救了?”
“说实话,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尽力一试。”袁毅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朴实的看着苏煦道:“你看起来脸色也不是很好,是不是内力提不上来了?”
“没有的事,我很好。”原本在心底憋的一口气,在此刻疏通出来,苏煦面色变了变,沉静道:“继续吧!”
“你能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我的眼睛。”袁毅幕目不转睛的盯着苏煦,雪亮的眼睛中带着不可忽视的明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假死之术就是用了你的一半内力,如今又要用掉你一半内力,恐怕下了这床,你这么多年的内功就白练了。”
“什么?”听到这句话,萧灼突然睁开眼,眼中闪过喜,乐,哀,忧:“内功……”
“无妨,”苏煦笑了笑,默默的垂下头,掌心握着蝴蝶骨的余温,眼中带着无与伦比的酸楚,他缓缓抬起头,视线停留在萧灼的蝴蝶骨上,看着掌心的汗沿着不规则的纹路渗了出来,如同看到萧灼嘴角溢出的血,他抿了抿嘴,假装不在意的说:“内力没了还能再练,没有内功还有招式,但是命没了,就什么也没了。”
“不需要。”萧灼眸中清切,面无表情的冷冷道:“用不到苏大人在这里假慈悲。”
“萧大人还真是会倒打一耙。”苏煦“切”了一声,又霸气侧漏:“你不需要是你的事,但是我愿意给。”
“砰”的一声,萧灼就被袁毅幕敲晕了,“你们俩在这儿吵的我头疼,这样就方便多了。”
萧灼,苏煦:“……”
不停的给萧灼输送内力,苏煦也有些吃不消,他额间碎发被流下的汗打湿,沾在脸颊两侧,汗水顺着碎发滴滴下落,落到光滑的脖颈间,又顺着脖颈流到前胸后背。
他的手不能离开萧灼的背,掌心在与蝴蝶骨相交处,诞下温烫的欲念。
欲念在脉络中疯长,片刻间,就溢满了全身,如同踩在岩浆之上的燥热难耐。
“见色起意的家伙,你最好收敛点。”看着苏煦这一副赔钱的样子,袁毅幕提醒道:“口水都快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