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对我是极好的,他虽不是合格的皇帝,但是合格的叔叔。”
姝棠眨了眨眼,“有了这个,可以保住燕氏满门性命。”
“你……”谢危话还没说完,便被捂住了嘴。
“我可不全是为了你,燕临也是我的好友,而且战争不会太远了,我总不能把希望放在薛氏那几个草包身上吧?”
张遮近日拿到了薛氏豢养私兵的证据,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
燕临冠礼,来了的宾客算不上多,可也没有那么少。
沈芷衣因为为勇毅侯府求情,与薛太后一言不合吵了起来。今日才刚刚解除禁足,便被姝棠偷出了鸣凤宫。
燕临在门口等着,全然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待看见姝棠和沈芷衣,倏然一笑,眉眼飞扬,灼灼烈烈,璀璨极了。
“你们来啦!”
他好像还是那个炽热骄傲的少年。
谢危今日穿了一身雪白的衣裳,云纹作底,渺然出尘。
他难得束发,今日用一枚碧玉冠随意挽起,面如皎月,眉若远山,双瞳湛亮。
燕临冲他行了礼。
谢危牵着姝棠的手,跟在沈芷衣身后进了府。
亭台楼阁,廊腰缦回,看得出是一座已经上了年头的府邸,庆余堂廊前栽着一棵高高的樱桃树。
谢危驻足良久,燕临笑起来道:“这是我父亲为我表哥栽种的,自我姑母去了,便再也不开花了。”
沈芷衣一愣,“定非表哥……”
空气一时有些沉默。
谢危面上平静,眼中却蔓延着滔天的恨意,一张脸有些苍白。
“姐姐,今日谢危要为燕临取字加冠,我带他他去见燕侯爷,一会过来。”
姝棠挽住谢危的手,安抚住他,向另一侧而去。
表哥很好,燕临抬头收敛起眸中的水光,他的姑姑,也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