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对自己的想法越发满意了。
姝棠是空着手来的,走的时候却拿着赐婚的圣旨,身边还跟着个高大的尾巴。
谢危手里捧着圣旨,视线却一直落在身边。
几颗圆润的珍珠散落在发间,点缀的很是随意,雪白的发带在微风中跳动,时不时打在他手臂上。
长发被挽起,从这个角度隐约能够看见白嫩的脖颈,和小半柔婉精致的脸。
谢危注意着她的表情。
脸色很平静,似乎是想起什么,又撅起嘴巴,过了不多时,又冷下脸来,眼中溢出水光。
出宫的一路上,她没有半刻表现出喜悦的情绪。
谢危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她是,不愿吗?
紧接着,他便发现,姝棠的表情又变了。
像是张牙舞爪的猫儿,带着些尖锐恼怒。
谢危抬头,直视前方。
宫门处,乐阳长公主沈芷衣并着燕临站在一起。
姝棠撇了撇嘴眼睛移向另一侧,脸上一片委屈的神色。
“阿姐~”她娇滴滴的唤了一声,声线甜的人心里发痒。
沈芷衣心软成了水,快走了两步到她身边来。
谢危对着沈芷衣行了礼,便依旧站在一边,如松柏笔直清隽。
燕临少年英姿,目若晨星,与谢危又是截然不同的风采。
他挨挨挤挤的想把姝棠另一边的谢危挤走,奈何这人没眼色的紧,竟是纹丝不动。
“棠棠。是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
燕临挠了挠后脑勺,想不出来。
姝棠翻了个白眼,转身窝进沈芷衣怀里。
“阿姐,不许你帮他!你只能疼我!”
没人能抵抗得住小撒娇精。
沈芷衣抚了抚她的头,“下次让燕临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