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到你了,行天,我们想你。”两个人完全一样的笑得好谄媚。
吐血行不行?
冬夜降临得好快,才用完晚膳不到一会儿,屋内就需要燃灯照明。屋外的雪由小变大,如果一夜不停,明日又会是雪深及膝。
“北方的雪一入冬都是下个不停的么?”慕容行天蜷在舒适的躺椅中,全身被屋内燃烧数个火盆释放的温度隈得暖烘烘的。
窗边的封翔在看一本有关古玩的输,“恭家那对双生子安顿下来了?”好大一个惊喜的莫名出现,无聊得让他好想当场轰他们回京城。
“客院。”要是她敢让他们入步青梅小苑半步,马上可见血溅三丈,封翔比冰还冷的神情充分增强了这个完全可以预料的预言的准确指数。
冷冷丢出一个字评价:“烦。”
纤手撑住脸颊,她悠闲翻开摆在膝头的资治通鉴,“还好。”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朝霞无天在向她打招呼了。
“你怎么看朝霞无天出现的事?”
不动声色翻过一页,她可没忘封翔敏锐的直觉,“我倒不知道朝霞无天对女人这么有吸引力。”难怪在和她见面时,朝霞无天总是在后退或者尽量回避。这么说……他早该知道她是女人。
“他吸引你了?”封翔的口吻有点漫不经心。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提出入伙的事。”他在向她打招呼……上一次从北赫离开,朝霞无天没有阻拦她,就是要给她时间考虑清楚怎么付出动了珍珠兰产业的代价的,现在终于到了要决定的时候了吗?
“为什么他不插手古玩店?”封翔依旧看着书,“只因为他知道喜爱女人的恭成麒一定会不甘心的来向你述苦?”
她抬眸,望向窗那边的他,“你想说什么?”
他放下书,起身,关上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走到她面前,巨大的身形笼罩住了整个娇小的她。漆黑若子夜的眸子闪动着摇曳的火烛光芒,“你又在想什么?”
高高仰着头,她虚弱的合上眼睑,“我没有在想什么。”
他面无表情的低头看她,刀刻出来似的冷俊面容是发怒的前的紧绷,“你说谎。”
心一颤抖,她后靠入软软的厚垫中,觉得很无力,“我没有。”紧合的双眸外感觉到黑影盖上来,觉察他的体温就在咫尺之内散发出熟悉的温暖,她叹息,张开手,勾住他俯下来的肩颈。
他陷入她的作为,她则在他怀中。“你还有别的什么要说?”就算他已经恼怒得想杀人了,可圈住她的双臂仍温和得不会伤她分毫。
“对不起。”她轻叹的枕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对不起。”
“这代表什么?”他依然怒气未消。
“我在想朝霞无天手中的银矿,对不起。”她掀开美眸,弯出个笑,小手抚摩他绷得紧紧的脸颊肌肉,“我不得不想,你知道。他无条件让我们回来,这根本不合常理。”
“我知道。”他深深呼吸,努力平复下怒意,“我也知道,一旦他真的想报复或者有别的什么举动,我们无力自保。”
他接受得了这个事实?她睁大眼。
轻拨开她垂落的刘海,他低沉道:“我清楚,我的过失造成的后果,眼下一切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所以我才希望莫淼学会管理镖局,莫磊能有能力掌管银楼事项。这样至少我们在失掉所有后,他们还能继续生存下去。我相信朝霞无天对下人不感兴趣。”
她明白了他全部的苦心。垂下眸子,她笑,“你清楚我不喜欢莫磊和莫淼。”
他也笑了,“我也清楚他们不喜欢你。”
纵然这样,他仍是为每个人想好了退路。这男人,在冷酷的外表下,心软得让她心疼。
“我也想好了等我们以后一文不值时,我们至少可以投靠恭家那两个讨厌鬼,帮他们经营古玩,也够我们生活一辈子了。”
他会为了她向他最讨厌的恭家双生子低头?这是他要学如何打理古玩玉器的原因?她失笑,感动是唯一的感受。用力揽住他的颈,开心的低叫:“干吗向他们低头,我不在乎陪你当要饭婆的!”
他低低笑了,“你的嘴这么挑,想把你养胖点还得去请个南方的好厨子,当要饭怎么要得到足够的银两请大厨?”
哈哈大笑,摇他一下,“说得我好像很难养似的!”
他笑着吻她的额,“你再难养我都心甘情愿。”
心里甜甜的又酸酸的。这样一个男人,她如何能不爱得心都疼了。
她爱他,真的好爱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