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找个?人移情?别恋不同,这次她打算不借助外力。
其实就算有了外力,也极大可能被她哥破坏。
所?以她决定,纯粹地从内心进行戒断。
由内而外、彻底地放下。
快过年那两天,林知睿主动搬回?了家?。
因为怕冷,这两天连房间都没出,大部分时?间都在她的床上度过。
她和菲欧娜打电话,和以前的同事聊天,打游戏,画画,修片,日子过得很充实。
余明远是大年三十下午到家?的,听到他在院子里停车的动静,她只短暂地失神了几秒,很快又投入到了正在玩的游戏中。
卧室门被敲响时?,林知睿的游戏正进入白热化,她不耐烦地喊了声“请进”。
门被打开,余明远出现在门口。
林知睿用眼角余光瞥了眼。
余明远今天穿了件深灰色毛呢西装,内搭黑色羊绒高?领。
林知睿一直都知道她哥是衣服架子,但每一次还是会被惊艳到,然而令她更为惊艳的,是他竟然戴了眼镜。
她已经好几年没见?他戴眼镜了。
她逼着自己?转开眼,淡声说:“冷,关门。”
余明远关上门,抬脚走过来,“爸说你病了?”
“没有,”林知睿熟练地玩着游戏,“有点感冒而已。”
“吃药了吗?”
“没有,不严重?,”林知睿偏头,避开余明远伸过来触碰自己?的手,“别靠近我?,会传染。”
“不是不严重?吗,怎么还传染?”余明远收回?手,站在床边,担忧地看着妹妹,“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神经,”林知睿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房间里充斥着游戏热血的背景声,她不耐烦道,“感冒去什么医院啊?哎呀,怎么这么蠢,到底会不会玩啊……”
林知睿今天玩游戏的手感特别好,开了一局又一局,她显然很忙,没空做别的,比如和几天没见?的哥哥聊聊天说说话。
她明摆着不怎么想搭理他,他却没离开,就这么站在她床边,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安静地看着她玩游戏,神色掩在镜片下。
不知道是不是某人的压迫感太强,林知睿的手感渐渐离她而去,玩一局丢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