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可以为桃桃姑娘报仇的方式有很多,可这样重伤林乔的机会只有一次,还望郡主想清楚再行事。”
荣姨娘拍了拍沈清眠的肩膀,语气间也放缓了些:“林乔这样声势浩大的,只为难一个婢女怕是不太够,咱们得想法子让她将事情闹得大一些。”
话音刚落,刚被荣姨娘遣走的小翠此时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小翠咽了咽口水,急匆匆道:
“果然如姨娘所猜测的,王妃说不知该如何处置,请了太妃来。”
太妃?沈清眠在府内这么些年,能见到这位祖母的次数屈指可数。
舒太妃原是先帝的淑妃,在宫内安分守己,从不与人争斗,故而在夺嫡之争结束后被沈淮予封了太妃,居住在宫外颐养天年。
后沈逸成说要尽一些孝道将人接进了永昌王府。
舒太妃一向不喜后宅争斗,对于林乔所做之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回请了她来,便是真的动了真格的。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荣姨娘勾了勾唇:“好戏这才真正开始。”
两人在假山后面呆着,临风居的正堂里却是翻出了花来。
舒太妃一过来,沈逸成便让出了上手的位置,恭恭敬敬的请人往上坐:
“母亲,是孩儿无能,教不好子女,扰的母亲大晚上还要过来分忧。”
他弯着腰递上一盏茶,舒太妃接过淡淡地闻了一闻便放下了:
“你确实教导无能,只是后宅的事原也不是你该操心的。”
这话便是在点林乔了,林乔听完吓得咕咚一声跪在地上:
“母亲息怒,确实是儿媳的不是,只是儿媳打理王府这么些年,不说有功劳也有苦劳,眠眠这孩子儿媳实在是教导不住啊!”
“教导不住?”轻飘飘的一句话震得林乔晃了晃身子,等她勉强稳住身形,舒太妃才又道:
“我是闭门不出,不是聋了瞎了,从前的事我便不再过问了,只是最近的事情你也要同我好好解释一二。”
林乔身子一僵,一时说不出话,只得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了沈逸成一眼。
这一眼看得沈逸成心下痒得厉害,他腰板子也直了起来。
“母亲,那事乔儿同我解释过,她一时心急罢了,确实怨不得她。”他说完顿了顿,又生怕舒太妃再多问,立即指了指满院的仆从道:
“那件事是乔儿不对,只是眼下唤母亲来是有更要紧的事,乔儿你与母亲说一说。”
林乔接过话,扶着身子开口道:“今日有丫头来禀报,说瞧见大小姐离开了院子,妾身在府内寻遍了也不见人影,这才请了母亲过来。”
说到这儿林乔掩面哭了起来:“这孩子若只为玩闹也就罢了,可若是在外头出了什么事,明儿一早传得满京城沸沸扬扬的,平白连累了咱们永昌王府的名声,这便是天大的事情了。”
舒太妃被她闹烦了,外头桃桃又哭的厉害,她挥了挥手:“叫院子里别打了,大晚上咿咿呀呀的,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