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天宝楼做事的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他们瞧澹延年是认识这人的,也知道沈清眠再也跑不掉了,便不作声向后退了出去。
澹延年歪了歪头,朝沈清眠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光是我。还有别人在等你。”
还能有什么人?看来沈迟叙一早就发觉了。
沈清眠冷哼一声,明明可以一早就揭穿她,却还要等她闹出了这样的动静才伸手,沈迟叙的性子当真是顽劣至极。
她狠狠剜了澹延年一眼,能和沈迟叙做朋友的能是什么好人,随后不再多说什么,抬脚向上走去。
沈清眠不开口,身后的人话却是多得不得了:“你与沈迟叙是怎样认识的?我以前也没瞧他和天宝楼内的哪个有交情啊。”
他在沈清眠身后走着,这影子却越瞧越觉得熟悉,忽的澹延年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猛的一拍手:“你是那日的姑娘!对呀,我怎么现在才瞧出来?你这背影像的很啊。”
什么姑娘?沈清眠听不懂,她只知道现在又落在沈迟叙手里,且这一回若是沈迟叙需要解决了她,确实是不声不响的。
毕竟谁能想到永昌王府的郡主大半夜能跑出去。
“哎,你怎么不回话?你竟然不是天宝楼的侍女,你是哪家的姑娘?跑进天宝楼不会是为了见沈迟叙的吧!”澹延年越说兴致越浓:
“你若是为了见他,一早来只要说是沈迟叙欠的情债,我保准下一秒就能帮你把他找来,用不着这样大费周章。”
这人闹的没完,沈清眠也坐不住了。“你说够了没有?总之我现在人是站在这,该怎么办随你们就好。”
说罢,沈清眠也不理他,转过身直直的向房内走去。
澹延年被呛了一声,有些无措的摸了摸鼻子:“脾气还挺大的嘛,不过也确实,寻常温婉些的总是镇不住沈迟叙的。”
想到这他又一拍手,跟着追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号房的门前,不待沈清眠开口,里头懒懒的声响传了出来。
“进来吧。”
沈清眠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屋内之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负手站在窗前,见两人踏进屋内,唇角微微上扬。
沈迟叙转过身,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玩得开心吗?”
他说得坦荡,沈清眠眉头却皱得更深,萧元时不在这屋内。
看来这回是彻底来错了地方,不过既然萧元时是不在这,那也好办的多,她只要想办法让沈迟叙放她出去就行。
想到这儿,沈清眠软下声音:“绵绵方才的举动冒犯了摄政王,还请摄政王恕罪。”
呵,小侄女还是不知道该喊他什么。
沈迟叙也不恼,他从容的坐在椅子上,一旁鎏风凑了过来:
“跟后院的护卫说,也不必留活口,直接杀了便是。”
这话说完,沈迟叙才转头看向她:“与你一起来的那个人,便是萧家的小将军吧,功夫确实了得,不过有些可惜了。”
这是在威胁她!沈清棉深吸一口气,面前的男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偏偏又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