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清晰的感受着鎏金的纹路,沈清眠心下跟着一动,连这样的小事夏紫鸢都记得。
这话放出来,但凡有些数的官家都明白沈清眠在将军府是有份量的,那么得罪她前是该三思而后行。
沈清眠放下帖子,嘱咐桃桃收好后便早早上了床。
将军府的宴,沈锦弦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的,明日可有的应付了。
次日一早,沈清眠还坐在屋内梳妆,门外便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沈清眠!你快出来!”
桃桃替她梳妆的手一顿,当下也分辨出是谁,眼底染了几分不屑:
“早知道王爷不会关她多久,只是才过去了几天,这罚得也太轻了吧!”
“明知他们是一丘之貉,就不该抱什么指望的。”
这话说得不稀奇,沈锦弦想抢了这门婚事,支持的可不止林乔一人。
比起从小到大都与沈逸成不亲近的她,自然是自己一手疼爱的女儿更懂得为他谋划。
萧元时回京的接风宴,这样好的机会沈逸成怎么可能不让自家宝贝女儿去。
沈清眠把玩珠钗的手顿了顿:“将军府送了几份帖子过来?”
“就小姐这一份。”
哦,难怪沈锦弦这样着急,这是没帖子赴不了宴,想借她的东风吧。
既如此,沈清眠朝着桃桃耳语两句,桃桃得了这样的命令雀跃得不行。
门外还在吵嚷着:“沈清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起来了,躲在里面装什么哑巴,识趣的就快些请我进去!”
丫鬟嬷嬷是不敢对沈锦弦做什么的,桃桃出去的时候面前围了堵人墙,无人动手,亦无人理会她,任凭沈锦弦在外头撒泼叫骂。
桃桃叫了声让开,中间几个个子高的嬷嬷得了令,立刻侧过身子让开一条路。
“啊!”
嬷嬷们还未来得及转身,只听得一阵水声落地,接着便是熟悉声音划破天际,再回头倏地瞪大了双眼。
只见沈锦弦张着嘴,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而她身上已经被浇了个透心凉。
罪魁祸首桃桃还捂着嘴,不可置信道:
“呀!二小姐您怎么在这?您不是禁足了吗?”
桃桃扔了脸盆向后退了几步:“奴婢当真不是故意的,这大早上您不在自己院子里自省,怎么跑来我们临风居门口了?”
“啊啊啊!我的衣裙!”沈锦弦气极了,她为了赴宴头一天晚上便开始挑选衣裙,更是早早起来梳妆,眼下被桃桃这么一浇活像个落水狗。
“疯了,真是疯了!你一个下人竟敢如此对我!”
沈锦弦又急又燥,还有一个时辰便要出发了,便是当场处置了桃桃,她也还是要回去换一套衣裳。
每耽误一段功夫,她的妆容就要少精致一分。
沈清眠赌的就是这个,她不认为沈锦弦明知这样的结局还要继续留下来闹事。
再抬头沈锦弦走的跟一阵风似的,桃桃只觉肚子笑的一阵抽搐,回屋内向沈清眠禀报时险些岔了气:
“小姐您是没瞧见沈锦弦的样子,说面如菜色也不为过了!”
沈清眠唇角跟着扬了扬,她要做的可远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