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
“楚姑娘记不记得,如意锁的阴面刻了什么字?”
“徐夫人此话何意?”
楚姑娘终于觉出了不对。
“上面是‘宝庆楼’三个字,这家铺子,我打小就爱去。”
岳无咎脸又沉了几分。
明显迟疑了片刻,楚姑娘道:“确实是宝庆楼。”
“能打这么好的,楚姑娘应当是常客。你上回去衡阳的宝庆楼是几时?”
楚姑娘:“……”
卫湘君忽地拊手笑道:“常福,将我那箱笼搬这儿来了。”
常福一个人扛起两只箱笼,放到了卫湘君脚边。
“你又想干什么?这都是我们姑娘的东西。”
春花咬牙切齿地道。
卫湘君不理她,伸手打开小的箱笼,问了句,“方才楚姑娘说不识字,这些书是你的?”
“徐夫人到底想说什么?”
楚姑娘眼神已经开始飘了。
卫湘君冲着这位一笑,“金项圈是我打小就戴着的。除了它,还有楚姑娘耳朵上的,头发上的,就连你身上披的……狐皮大氅,都好眼熟啊!”
楚姑娘急了,“你胡说!”
“侯府出来的东西,不巧都有标记,要不要我指给你看?”
“你血口喷人!”
春花冲着卫湘君便过来了。
常福见状,伸手便将人挡住。
楚姑娘还不想认,“大氅是仆人送到我屋,我并不知出处,以为是将军赏的。今日我便还你!”
说着,楚姑娘一扯脖子上的绳带,将大氅掀到地上。
卫湘君依旧淡定,“楚姑娘不知出处的还有不少,能否让人都送回来?倒不是我小气,舍不得这点子东西,实是长辈们所赠,不敢轻忽。”
岳无咎眉头拧紧,“哪个仆人这么不懂规矩。”
四下站着的,都不敢吱声。
倒是常福来了句,“这箱笼上的锁扣,不知道被谁砸了。”
“我……”
楚姑娘委屈到,眼泪潸然而下。
霍娘子到底上前,“回将军,徐夫人原先住的那间屋,管事吩咐过,谁都不许动她东西。我们并不敢碰。”
岳无咎不说话了,院子里也鸦雀无声。
“早就嘱咐过你,这府里的东西不能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