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正密查高权与齐国人勾结之案。”
崔大娘凑近了些,“那个大庭广众之下勾搭你爹的女人,有些不同寻常的来历。”
“她一个寡妇,有什么来……”
卫湘君蓦地想到了什么。
“细作。”
“啊?”
卫湘君瞪大了眼睛。
从卫湘君有记忆起,蒋氏便出没在西府,这至少也要快二十年。她真是细作,能跑敌国埋伏这么久?
“没弄错吧?”
“不会错。蓟北安插到齐国的人送回一份细作名册,其中有一个正是蒋氏前头那个死了的夫君。”
卫湘君长出一口气,“我爹能做什么?他这岁数,用美人计不合适了!”
话音刚落,下面的念诗声又响了。
想来卫东恒醉得厉害,嘴里含糊,听不出他说的什么。
“倒也不至于。”
崔大娘瞅了瞅下面,“你爹进鸿卢寺,是主上亲自下旨,昨儿才知会吏部。这一转头,蒋氏便找过来。你猜她要做什么?”
卫湘君突然明白了,这是拿卫东恒引蛇出洞呢!
“他没有这本事!”
卫湘君连连摆手,“我爹向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卫东恒只管好好活着,用不着为国捐躯。
崔大娘却不以为然,“回头我要见你爹,有些话得当面吩咐。”
“他……”
“既是主上旨意,没本事也得憋出本事来!”
卫湘君有些不高兴了,“我前头佩服您,称得上女中豪杰,便是流落民间,也不耽误您呼风唤雨、游刃有余,可崔大娘如今倒成了……”
“国主的走狗。”
崔大娘毫不避讳。
卫湘君忙侧过头,没忍住笑了出来。
“可想知道,国主赏我什么?”
崔大娘望向天上,“他许我重建岳家娘子军。我们姑娘才是真正的女中豪杰,只可惜最后壮志难抒,姐妹们也各奔东西。我苟活到今日,别无所想,就要让娘子军的魂,重新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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