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郡主站在岳王后旁边,握着两只小拳头。在帮她捶背。
老太君上前见过礼,谢了赐座,便只陪着笑脸,并不主动吭声。
卫湘君头一回遇上这种召见,只能说,没意思极了。
“娘娘许久没去马场了吧,何时福慧陪您一块过去?无咎说过,他骑马还是娘娘亲自教的。”
“都是八百年前的事儿了,提它做什么?好了,去坐着吧,我知你有孝心。”
岳王后说着,又拍拍福慧郡主的手,“趁着年轻好好玩一玩,回头到了我这把岁数,什么都做不得,同废人一般。”
“娘娘打理后宫,母仪天下,何来废人之说?王上便是对娘娘,也是敬爱有加。”
卫湘君耐着性子杵在那儿,也不知人家还要聊到几时。
“姨母!”
秦轼之从外头进来了。
岳王后看过去一眼,“你这孩子,听说方才又气福慧了?”
“我可不敢!”
秦轼之说着话,瞧了瞧卫湘君,“姨母,我帮卫大姑娘问一问,正修堂何时物归原主?”
此言一出,岳王后连笑容都收住了。
“还不到娘娘跟前去!”
秦轼之催道“卫大姑娘不是有事要求娘娘吗?”
卫湘君顺水推舟,直就走过去,俯身道“娘娘,小女……”
“正修堂那事,我听到了一些,说是他们害死了人。都草菅人命了,官府查没也是应当。他们还真好意思要回去!”
这是正主都没提,边上人一个跟着一个抢着说。
听得出来,福慧郡主这说法,是蒋瑶珠灌输的。
“我师父并没害死谁。这案子本可以在公堂明断,只是我们连上公堂的机会都没有。”
福慧郡主冷笑,“娘娘面前,你也敢信口雌黄?谁不让你们上公堂?”
卫湘君正要回应,想了想,又闭上嘴。
她今日不是来跟这位郡主斗嘴的。
东侧殿里已然冷了场,岳王后拿过茶盏,垂下眼帘。
“吵死了!”
秦轼之嘀咕一句。
“你说什么?”
不出意外,福慧郡主怒了,又把矛头对向卫湘君,“轼之眼睛瞎了,才会帮她。谁人不知,卫湘君已然因品行不良,被赶出了衡山书院。”
“小女如今还是书院的学生,并无被赶出去一说。”
福慧郡主轻蔑地一笑,“你的话,以为我会信?”
秦轼之不耐烦了,“郡主非要认死理,我这会儿把山长请来,你当面问他?”
岳王后用手点了点太阳穴,“轼之还嫌福慧吵得慌,你比她更吵!”
史夫人在旁边打起圆场,“想来我是岁数大了,就喜欢看孩子们闹。前头吵得跟乌眼鸡一般,后头又高高兴兴一块玩儿了!”
其实卫湘君也被吵得头疼,实在耽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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