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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颜礼肯放过淮宁时,松开扶着淮宁脖颈的手时都能感觉到彼此间的汗津黏腻。
淮宁的薄唇被他方才用了力道吮吸到红肿,而现下淮宁有些晕头转向,显然还没有从那个深吻中反应过来。
自他二人定下婚期,而大婚之日将近,就算在外头有时也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头顶的苍天古木有落叶凋零,转而飘落在淮宁肩头。
颜礼垂眸一瞥,伸手为淮宁拂去那片落叶后拇指随即轻旋上淮宁的脸颊,四指也一并覆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的捏了捏淮宁柔软的脸颊。
“头晕不晕?”
缓过刚才那股子后劲儿后淮宁轻轻摇了摇头,随即伸手拽住颜礼的小臂示意他起身。
“别跪着了,快些起来。”
闻言颜礼无动于衷的笑望淮宁,亲眼盯着淮宁耳廓的绯红在他眼中一点点消退下去方才开口:“若并无不适,我扶你走一走。”
“也好。”
淮宁欣然同意,他在一旁坐了半晌,这下但是坐的腰背都有些酸痛,起来走一走许是会好些。
眼见颜礼扶着淮宁慢慢踱步,和安急忙招呼侍从把藤椅收回大殿,随即和沈归一左一右并肩隔了一段距离跟在二人身后。
颜礼捏了一把淮宁的软腰,有些戏谑的开口打趣:“一会儿啊,吩咐和安叫御膳房今日给你准备一道滋补的羹汤,再叫叶之砚送一副养身的汤药过来。”
淮宁有些摸不着头脑,颇为疑惑:“何出此言?”
听着淮宁反问自己,颜礼微微低下头蹭了蹭淮宁的脸颊:“自然是因为你身子还是太弱了。“
“哪儿有?”
这些天每每淮宁服药时颜礼可都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有时淮宁在大殿中留连于案牍太久,颜礼都会二话不说就把人抱起来送到内阁休息片刻。
而许多自己能够代劳的政务颜礼也都义不容辞的一一包揽下来,为的就是不让淮宁在这些事情上太过操劳。
淮宁胃口一向不佳他不是不知,这人尽皆知的事儿可颜礼非要充耳不闻的装傻充愣。
有时候他二人在一起用膳望着淮宁用不了多少,颜礼总会让和安和沈归等人一并守在旁边,自己坐到淮宁身侧,端起碗来一口一口喂给淮宁吃。
淮宁本就对这些事敏感,极易羞涩,偏生颜礼故意而为之,就是变着法儿不让旁边人下去,让他们好好看自己喂淮宁用膳。
而淮宁总被惹得面红耳赤,颜礼一边喂他一边哄他,只要自己再多吃几口他就让和安与沈归退下。
这一来二去的淮宁实在拗不过这人,又碍于别人在旁边守着自己用膳的不自在,每每只好多吃一些才好冲着颜礼软磨硬泡的撒娇要他让旁人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