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她和商先生,睡了这个发现,让商庭辞始料未及。沉稳内敛如他,很少会有如此外露的惊喜语气。他是震惊的,又是开心的,心脏酸酸麻麻的,并且一直在疯狂的跳动。他以为,她和霍启辰,早就尝过了禁果,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就算结婚前没有,那么,结婚领证的当天当晚,她也该全身心的属于霍启辰。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霍启辰不想得到她吗?还是另有原因?不过,商庭辞已经顾不得去思考这些问题了。沉稳如他,在这一晚,完完全全的失了控,彻底的放纵。夜色正浓。窗帘轻轻的飘动着,卧室里的气息声,呢喃声,交织在一起。当第二天早上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洒在木质地板上时,南欢嫣才睁开了眼睛。她眨了眨眼,整个人还是懵懵懂懂的,意识没有回归。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装修,陌生的地方,以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撑着床面坐了起来,记忆开始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南欢嫣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她立刻揪紧了被子!她,她和谁上了床?那个男人是谁?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是商先生!这更让她心慌意乱。怎么能是商庭辞,为什么会是他!南欢嫣起身下床,但是看到地面的凌乱时,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僵在原地。地板上,全部都是散落的衣服。她的裙子和男人的白色衬衫胡乱的颤在一起,领带,皮带,裤子,还有贴身的衣物……这一幕,看得南欢嫣脑子嗡的一声,炸了。“吱呀——”浴室的水声停止,门被推开。南欢嫣猛然抬起头,正好和商庭辞的目光对上。她慌乱的想要移开目光,但是不知道自己该看哪里才好。这卧室里的所有一切,都在提醒着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是商庭辞却平静淡然,用毛巾擦了擦头发:“醒了。饿不饿。”他好像觉得这些都没什么,有条理的做着他自己的事情,洗澡,擦头发,穿衣服,喝水,戴手表。留下南欢嫣呆呆的坐在床边,双脚还是悬空的。她无法接受事实。她,她和商先生,睡了。他是商姨的弟弟,是她敬重畏惧的人,可是她却……却……见南欢嫣迟迟不说话,商庭辞又淡淡问道:“先洗漱还是先吃东西?”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干脆低着头光着脚,头也不回的跑进了浴室,反锁门。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商庭辞。南欢嫣的心脏跳动得极快。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杂乱,眼角还在泛着红,唇色发白,脖子上有着明显的青紫痕迹,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那是只有男人才会留下的印痕。南欢嫣再一转身,看见瓷白的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水温正合适。虽然她躲了起来,想一个人待着,可是这里处处都有商庭辞的影子。门外传来说话声,很低很轻,随后又消失不见,没了声响。南欢嫣在浴室里磨蹭了一个小时,才走了出来。皮肤都泡得有些发皱。商庭辞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架着二郎腿,很有耐心的等着她,没有开口催促过一句。南欢嫣都以为他……已经走了。柜子上放着新的干净衣物,旁边,餐车上有着七八道丰盛的早餐点心。“吃点东西,”商庭辞微低着头,正在看手机,“坐。”他如此的平静,半个字都不提起昨晚,这让南欢嫣都不敢问他……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陆信然的房子里。难道,真的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商先生大乱吗?不,有的。可惜的是,南欢嫣昨晚意识混沌,没有看见商庭辞放纵失控的那一面。那也是商庭辞三十年来,唯一的一次。南欢嫣鼓起勇气,攥紧着掌心:“商先生,昨天晚上的事情……”话说了一半,她就停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她本来就脸皮薄,这种事情,哪里好意思说的太过直白。“对不起!”想了半天,南欢嫣挤出了这三个字。商庭辞微微挑眉,注视着她:“你在跟我道歉?”“是……是的。”“为什么?”“因为……”南欢嫣重重的咬着下唇,她已经想起来了,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样抱着商庭辞不放,求他帮她,又是怎样的主动亲吻他,脱他的衣服。光是想一想,她都想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哪里还说得出口!真要追究起来,是她,她强上了商先生啊……所以,她当然要道歉了。商庭辞低笑一声:“欢嫣,这种事情从来不需要女孩子说对不起。”她更用力的咬着唇,低着头,不敢看他了:“不管怎样,商先生,真的很抱歉。可是已经发生了,我也改变不了,更做不了什么……不如,我们,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吧。您觉得如何?”只有彻底的遗忘,当没这回事,她和商庭辞在日后见面的时候,才能保持着继续来往,维持着风平浪静。不然的话,两个人该怎样相处呢?她是商晓语收养的,他是商晓语的弟弟,这关系,这辈分……南欢嫣都不敢想象,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有第三个人知道了,会掀起多大的风浪!这商家,她是真的回不去了。“没发生过?”商庭辞语气终于有了变化,有了波动起伏,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那样的契合,合二为一,共赴云雨,怎么能够当做没发生过。告诉他,他要怎样才能做到忘记,当做一场梦。“对。”南欢嫣应道,声音轻轻的细细的,“否则,我哪里还有脸见商姨,又哪里还有勇气留在商氏集团工作。我们之间,是绝对不能出这种丑闻的。我倒没关系,可商先生您的名声,不能因为我而毁了。”她永远不会再恋爱,更不可能结婚了,但商先生不一样,他肩负着整个商家和商氏的繁荣,他要接班要继承人,要门当户对要贤惠温柔的商太太。半晌,商庭辞才开口:“你真会为我着想。”“是我的错。”“确实是你的错,”他往沙发后一靠,“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