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够了。”萧君泽点头。
魏知善微微挑眉,显得有些小兴奋“万事小心”
“知晓。”
萧君泽回到营帐的途中,就开始思考要怎么做,北魏皇帝的大营显然是守备深严,贸然行动,容易打草惊蛇不说,效果低下。
还是在攻打钟离城的局面里做手脚
如今出城可不太容易要是能混到他们身边就好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名小黄门过来,说是要看个乐谱。
萧君泽随意拿出了一本文字谱,这是他昨晚回来就写好的,这时候的乐谱没有经过后世的发展,十分机械,就是写下按孔的指法顺序,既没有音阶也没有节拍标注,甚至连标点符号也没有。
但乐谱递给小黄门后,对方却没有走,而是看着少年无知的模样,冷笑一声“你这奴仆,不会真以为自己有资格递上乐谱吧,速带着你那笛子,给司徒吹曲。”
“等等,狸奴是我的,便是冯司徒也不能随便抢我的奴仆”拓拔璨急道。
“呵,奴奉的是陛下的旨意,拓拔佐郎,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奴仆,与奴闹到陛下面前么”那小黄门尖声问。
少年的脸在
一瞬间涨得通红,
看着萧君泽,
又看着那宦官,一时间,眸中震惊、不舍、犹豫,还有彷徨,他抖着唇,很想如洛阳城中的纨绔那样,将他轰出营帐。
但一想到还在敌国手中的父亲,还要靠陛下来救助,他几乎将唇咬出血来
就在他无助挣扎之时,萧君泽轻轻按住他的肩膀。
“请公公稍等,我这便去拿笛子,”萧君泽平静地收回手,看了一眼少年,嘱咐道,“我不在,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在少年伸手想要挽留,却又停住的姿势里,他拿起长笛与荷包,便转身离开。
“狸奴”少年在身后的声音几乎撕心裂肺。
萧君泽听到了,但未回头理会,他飞快思考着。
到冯诞身边,这也不错,想做什么事情的话,倒是更方便了。
被引入王帐之前,萧君泽让人检查了他身上没有利刃。
萧君泽的一些小武器很顺利地通过了安全检查,那铁管子是用来是用来拔火罐的去除体内湿气懂不懂不懂去问徐太医。
那纸弹壳里是烟灰,是一种香囊他身体虚弱容易晕眩,这种药粉能提神醒脑。
至于那几个小圆球,打开给你们看嘛,都是药粉,不信我尝一口给你们看。
为什么要用铁球放
当然为了防止受潮啊,用木头的影响药性,相生相克懂不
反正瞎编嘛,萧君泽闭着眼睛都轻易打发了这些人。
于是顺利进入营帐。
冯司徒的帐中放着好些火盆,将房间弄得十分温暖之余,也让人甚感憋闷。
这样的地方,很明显不适合病人养病,而且肺炎耶,本来就呼吸不畅,人不死才怪了。
萧君泽一进去,便将帘子掀开此许,让帐内空气通畅些。
司徒冯诞还未醒来,美人脸色比昨晚见得又苍白了几分,徐太医正在一边沉睡,想来也是有些抗不住了。
闲暇无事,他拿出长笛,开始吹笛子。
他知道不少后世的笛声,但他吹得不怎么好听,很多地方吹得不流畅,断断续续,但这个时代,国家崩溃,胡人乱华,乐工离散,不知多少的古谱名曲失传,本身也没那么高的要求。
达到个一般水平就差不多了。
萧君泽才吹完一首曲子,那冯诞便醒了。
青年抬眸看他,笑问“还未问过你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