厱针剂刚被注射进体内,祝琅熹还不以为意。
随着时间推移,从皮肉再到筋骨的疼痛反馈,让他一个大男人的泪腺崩塌,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划下一道道痕迹。
那种疼痛犹如容嬷嬷脾性变得温婉,在他身上扎满了针,还和善的笑着,问他有没有关系,疼不疼?
那种病态的态度让他的情绪找不到出口,只能把全身的感觉囊括在自己体内,独自承受。
“哈哈哈…”听到江梵婉转的轻笑,祝琅熹卯着劲转动头,眼睛定在后视镜上。
像找到了着力点一样,死死盯着江梵与他对视的眼睛。
“你好性感啊!”
江梵舔了舔唇,真心实意的夸奖,祝琅熹本就长相阴柔,但男子的英气也足,而现在,英气被疼痛打的散碎,阴柔的感觉直接占据了第一感官。
尤其是眼泪汪汪,目光里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脆弱的时候。
江梵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
在这雨夜外出游荡显然是不合适的,雨落声夹杂着急促的吞咽声,让人听出一身的冷汗。
江梵载着祝琅熹去了她的住所,只是祝琅熹阵痛之后,浑身虚脱的躺在后座,江梵也不敢碰他。
他现在就像是只糊了一层人皮的人,里面的血肉及根骨都在重新塑造。
移动不得。
江梵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少了外界的干扰,她也静下心去思考刚才的问题。
那个炸弹爆炸的时机太过巧合,偏偏是他们遇到了,偏偏是江梵看到之后才爆炸的。
江梵快速在脑海中罗列嫌疑犯名单,而名单里,赫然只有南一娄一人。
可南一娄已经消失了半年之久,突然出现就给她这么大的惊喜,是不是过于灵异了。
而且,在哪个红色跑车里,明明没有人。
又是什么吸引丧尸聚集在那里,包围着空车的呢?
那个炸弹…
不是定时炸弹!
所以南一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已经一年没有消息,却让江梵记忆犹新的,除南一娄,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个荣幸。
天已经大亮,江梵因为昨天晚上的问题,睁着眼睛思考了一整夜,没有头绪。
眼看祝琅熹睫毛微颤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江梵微吁。
可以回家了。
因为末世前的通知,在外晃荡的丧尸很少,而户内丧尸较多,一家全灭的更是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