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说话,看来是我冤枉他了。
不知是不是昨晚折腾了一夜,一路上我们都没再开口。
回头一看,孟晓生已经靠着车窗睡着了,我才看出来,这货皮肤还挺白,不像我,之前在家老是下地干活,皮肤偏小麦色。他的五官也很立体,厚重的睫毛垂在眼眶下,黑压压的。
不得不说,这货闭嘴的时候还挺帅。
要是有收鸭子的就好了,准能买个好价钱。
就在这时,孟晓生的睫毛颤了颤,忽然睁开了眼睛,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我不喜欢男的。”
半天,这货来了一句。
“我也不喜欢男的!”
草,这货真是够自恋的。
回到医院,我妈正在跟照料她的护工闲聊,照顾我妈的护工是个比我妈大几岁的大婶,家里也有个儿子,所以正跟我妈在聊儿子找对象的事情。
看见我来了,我妈忙笑着喊我过去,跟护工大婶介绍,说道:“这就是我儿子。”
护工叫张春花,家就住在医院后面的那个小区,打量了我一会儿,跟我妈说道:“哟,你儿子长得真帅,一表人才。”
“光长得帅有什么用啊,还不是也没女朋友。”我妈嗔怪的瞪了我一眼。
我笑笑没说话,目光却一直盯着张春花的脸,她的印堂晦暗,田宅宫隐隐有红色血丝,说明最近家中不太平。
看她将我妈照顾的挺好,我便开口问了一句:“张婶,你家里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张春花有些惊讶,看着我说道:“你咋看出来的?我家最近还真有点怪事儿……”
原来,张春花家是以前是开小卖铺的,后来不开了,就把两层门面铺改造成出租房给租了出去。
一个月前,一个租客不知道因为啥事在出租屋里自杀了,从那以后,那个门面房到了半夜总有怪声,搞得好几个租客都被吓跑了,现在已经没人敢租她家的房子,她家房子也成了附近人嘴里的鬼屋,都说是在里面自杀的那个租客的鬼魂在闹事儿。
我问张春花,怎么不找个先生看看?
张春花苦笑,说怎么没找,都找了好几个算命先生风水先生来看了,钱花了不少,结果事情却没解决,后来她儿子说这些风水先生算命先生都是骗人的,不让她继续找了。
也是,我们这行当里骗子确实很多,因为这行不需要考什么证书,也不需要什么学历,只要会说会忽悠的,是个人都能说自己是算命先生、风水先生。
尤其是那些在大马路上摆摊算命的,是个有九个半都是骗子,真正的高人都有自己的傲气,也就是向我这种刚出山的,又急缺钱,在大街上贴小广告已经很像骗子了。
我妈心善,听出我的意思,问我要是能帮忙的话就帮张春花一把。
张春花再次惊讶的看向我:“你也会看事儿?”
我笑笑,“会点儿。”
“那太好了了,你去帮我家看看吧,你是秀梅姐的儿子,我信你。”张春花说道。
本来我是打算和孟晓生稍微睡一会儿再去张春花家的,但是看她挺急,只好现在就跟她一起去她家。
孟晓生没看出张春花家有什么捞头,当即果断表示自己要留在医院养精蓄锐。
他倒是现在将医院当成了自家,看这意思是真要赖上我了。
赖就赖吧,毕竟你给我身上那东西我还要靠他帮忙。
张春花家的小区是个老小区,五层高的楼梯房,小区前面第一排是两层楼的门面房,其中从左到右,第四家就是张春花家的。
进了张春花家的门面房,很快我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一楼的门面房没什么问题,问题出在了二楼。
二楼左边的一间房是个小阁楼,里面的房窗户开的极大,是现在城里比较流行的落地窗,有两米长,虽然夜晚可以看星星,似乎挺浪漫,但站在风水学上,却是大大的忌讳。
这个房间本来就不大,小阁楼的厅口不过一米五左右,左边是楼梯,右边是墙体,而过道还没有窗户宽。
我当即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