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三岁时,公婆相继中风,疗养费高昂。
我主动担起了照顾公婆的责任。
顾临川很心疼我,心疼到埋怨自己为何收入如此微薄。
我那时常笑他,叫他傻子。
其实飞行员的收入很高,在2010年,人均月薪两千的年代,他能拿月薪两万的薪资。
只是我们的花销太高太高了,全家的重担都在他一人身上。
那时的顾临川很辛苦,也很爱我。
他下飞了会去疗养院接我,节假日会给我买花,记得我们的纪念日。
他每飞一座新城市,就会从那里买一份礼物送给我。
不贵,却心意满满。
托他的福,我吃遍了全国各个城市的特产,也看遍了高空每个时刻的日出日落。
我是幸运的。
也是不幸的。
顾南五岁那年,我提早从疗养院出来,在幼儿园门口见到了顾临川和于玲珑接着儿子回家。
老师在他们背后高兴挥手欢送,嘴里喊着:“顾爸爸,顾妈妈再见~”
那是我第一次见于玲珑。
与灰头土脸素面朝天的我相比,她年轻漂亮,穿着鲜丽。
比起我,她更像顾临川的妻子,也更像顾南的妈妈。
自卑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那天我与顾临川开启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这件事像一个导火索,让我将怨气发泄。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再无和平。
如今,四年过去了,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现在想来,我那时。。。。。。
就该走的。
思绪拉回,我将财产分割书递给律师。
“我只要这栋房子和两万块,其他的,都留给男方。”
房子是爸妈留给我的最后念想。
两万块。。。。。。是我出国一路的费用。
律师很惊讶,却秉承着职业素养照做了。
一小时后,我带着合同和离婚协议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