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发现不愧是这个年代的人,就周怀臣这样的男人,长得就像行走的荷尔蒙,偏偏一副老干部态度,规规整整。
这可让徐晚觉得挺好玩的,瞬间就起来捉弄的心思,听他这么问自然的接话,“嗯,是有点东西。”
周怀臣没想到她看的原来还真是自己脸上沾的东西,擦了一下,自己也看不到,只得认真的问:“是不是沾了泥土?”他早晨起来去自留地拔了一点葱。
“沾了一点帅气!”
徐晚以前看同学玩过这种土味情话,还挺好玩的,不过她没试验过,现在用在周怀臣身上,就想看看他的反应。
没想到这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男人竟然低笑出了声,看向徐晚那个眼神意味深长,难怪一直盯着自己看,原来是觉得好看?
徐晚:……
她真是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和一个七十年代的老干部玩这种梗,他肯定会当真的啊。
特别是周怀臣那个目光,完全一副自己馋他肉。体的自豪,直接把徐晚整不会了。
原本捉弄他,倒是把自己弄尴尬了,三两下洗了脸一头钻进了厨房。
刘桂芬没注意到院子里的声响看着儿媳妇嗖一下就窜进了厨房,笑着朝外头看了一眼,又嗔了一句:“跑啥呢,有狗追你啊,仔细摔着了。”
徐晚没回答,看着灶台上的粥说:“妈,这是早饭吧?我先端出去了。”
说完端着红薯粥去堂屋了。
刘桂芬瞧着这闺女的活泼劲儿,无奈的摇摇头,见着丈夫进来满脸带着笑意问:“你又笑啥呢?”
周成安年轻时候也是在私塾读书的,家里父亲开医院,舅舅是西洋医院的医生,原本他是要读书当医生的。
后来形势所迫,他和家里人走散了,他独自一个人到了蓉城,又来了江县,跟着一堆逃难的人,最后又到了红星村,被村里人一个孤寡老人收留。
他照顾那个老人到死,后来又娶了同村的刘桂芬彻底在这里扎根了。
因为有文化,还能给大家伙看个头疼脑热,为人又讲道理,后来新社会建立他就成了村里支书。
村支书不算大官,可也管理着整个村子的大小事,早就养成了严肃的样子。
刘桂芬记得都多少年了,没见老头子这么笑过了。
周成安说:“笑怀臣个没出息的。”
“怀臣咋了?”刘桂芬顿时好奇。
“刚才晚晚那闺女说他长得好看,喜欢他,那臭小子耳根都红到脖子了!”
刘桂芬一听顿时乐了:“晚晚这闺女的性子好,有啥说啥,一点不扭捏,你儿子可是个闷葫芦,就要有个这样有什么说什么的的媳妇儿以后日子保准和和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