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点了点头,也没撒谎,主要也撒不了,这陈嫂子眼神跟带了探测仪似的。
都是过来人陈嫂子倒是没追着徐晚打趣,不过听到徐晚轻轻叹口气之后问:“咋啦,心疼你家男人了?”
徐晚“嗯”了一声,确实挺心疼的,这么幸苦的训练,男人还早早起来把早饭给她做好。
陈友芳看着徐晚心疼的样子,跟徐晚说起了驻地以前的事情。
“这时候条件好点了,至少冬衣是够了,你都不知道当初刚来这边的时候那个条件才差哦。”
陈友芳六几年就跟着丈夫来了边疆,也曾是垦荒大队的一员,后来条件还了,孩子大了才留在家属院的。
她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哪里有家属院哦,大家都是住地窝子,就是在土里挖个坑,上面盖点杂草棚子。
这种日子一过就是好些年,后来终于把这一片盐碱地开垦成了能种出粮食的肥沃土地,部队才开始修建基地。
当时修好家属院,好多家属都激动得哭了。
陈友芳现在说着还能笑出来,但是徐晚知道,当时的苦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看完训练陈友芳又带徐晚去了一趟食堂,正好听说今天蒸了包子,徐晚打算买两个回去,中午周怀臣有事不回家吃饭,她一个人就随便吃点。
买了包子之后天也渐渐亮了,训练场的训练更热烈了,但是徐晚这会儿已经不想看了,一眼望去只看到了战士们的幸苦。
徐晚把东西拿回家,陈友芳又邀请徐晚去家里坐会儿,徐晚看着时间早也就跟着去了。
主要陈嫂子说来年雪化了带她上山摘野果子,还有秋天去捡菌子。
这时候物资并不丰富,可山上野生玩意儿却不少,到季节了家属院好多人都结伴去松林里捡菌子,捡一个秋天晒干可以吃一年。
甚至还吃不完,反正陈嫂子年年还会搭着别的东西寄给老家的父母。
更别提还有各种坚果了,山上野核桃树多得很,运气好可以弄到好多。
徐晚听得都蠢蠢欲动了,想赶紧到开春。
陈友芳看到徐晚这个样子又说:“冬天也不赖,这个时候山上有咕咕鸡,等晚些时候天更冷了,这些咕咕鸡被冻傻了,一天能抓到好几只,只是这东西没啥肉,但是炖汤也行,顿一大锅配点馕也好吃得紧。”
这时候条件不好,特别家里孩子多的,就算咕咕鸡那种没啥肉,但有肉味的饱饱吃一顿也很满足。
徐晚对这个时候还是不够熟悉,不过本来就独立,听陈嫂子说了一阵,大概也摸清了驻地周围的情况。
特别听说驻地旁边有个很大的牧区,平时要是想喝个牛奶还是很方便,牧区的人也喜欢喝奶茶,不过时咸味的。
驻地的人大多喝不习惯,要是喝得习惯还可以去牧区换点尝尝鲜。
徐晚还没试过咸奶茶,她倒是想试试。
在陈嫂子家呆到中午徐晚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