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言被喷一脸唾沫:……
“王婶子、婶子,你在家吗?隔壁有事找你……”门外,一个男人站在两家院墙边倾着身子叫人。
“哎,来了来了。”王素芬川剧变脸般快速收起脸上怒容,回头警告地瞪了一家三口一眼,急匆匆走了。
关小言继续瞪这一大一小,心塞极了:“等会儿你俩哪也不准去,就坐在门口等着喊你们。”
说完关小言扭头就走,不想和这俩货再呆在一起了。
一大一小面面相觑。
小的拽拽亲爹的手,怯怯问:“爸爸,我们不是哭了吗?”为什么还要干活才可以吃席?
要不怎么说是亲父子呢,大的立马明白小的意思,一样的眼迷茫:“不知道,听你奶的意思好像是我们哭得不好。”
“那咋办?”小的很忧伤。
大的指指门口,手一摊:“没办法,只能干活了。”还是劳动最可靠!
小的认同点头,小嘴一撅:“哼,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父子俩并排挨着敞腿坐在大门口,一边托腮瞅路人,一边心累叹气。
隔壁院子一角,王素芬和钱婶子的大儿子正在说话。
“咋没找到人呢?”王素芬压低大嗓门问。
钱婶子她大儿脸上满满惆怅,眉头死死夹紧,再加上亲娘去世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比平常沧老不少。
他声音带着疲惫与明显的焦躁:“我家老二过去的时候没见着人,后来找熟人一打听,才知道人去隔壁队帮整红事席了,那家今儿娶媳妇。”
王素芬愣愣地叹息一声:“唉,事儿咋都凑一块儿了?”
“还说呢!”钱婶子家老二站在一旁,拔高嗓音忿忿不平:“昨儿今儿我腿都快跑断了去找整红白事的大师傅,不是凑巧有红白事跟别家约好了,就是手扭了举不了勺。附近十里八乡认识的大厨我已经全找遍了,再找就要到隔壁县去找了,我倒是愿意去,可人家愿意来不?再说这马上亲朋都要来了,时间上也赶不及呐!”
钱婶子她大儿一听,也跟着急:“婶子,你见多识人脉广,你帮我们再想想附近还有谁能做大锅菜的,我现在也不挑什么了,人能来就行。”
王素芬绞尽脑汁想了想,她知道的人全说了呀,哪里还有人?
但看着快要愁白头发的兄弟俩,她还是安慰说:“别急别急,我想想……我想想……实在不行就我上。”
“……”满怀期待的兄弟俩滞了一下,婉拒:“婶子,这不太好吧,锅那么重,你咋颠得动?”
别到时候端上桌的菜半生不熟!
这话兄弟俩没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