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雪绵族、莱茵特人、虫族、还是异兽人,至少名称一听就是智慧生物,存在社会性行为的称呼,只有病疫生物不是,它的名称只是个凸显自身特性的生物。
“被人类使用?”
祁斯理淡淡道:“对,宇宙辐射让植物动物变异,让各种宇宙生物包括人类变异,在人类中,拥有高精神力或许算一种好的变异方向,而基因崩溃者就是另一种极端。”
“但是总不能听天由命看着那些人死吧?所以病疫生物这种携带各种病毒,可以如同宇宙辐射一般,让身体素质不行的普通人类基因崩溃的特性,就是研究基因修复液的最好方向。”
“直接杀了病疫生物的头领,把剩下这些没脑子的圈养起来,各个星域的防线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异兽人,到时候无论死活,都直接带去2号荒星。”
这些东西与其说是圈养食物,不如说是圈养食物的养料,
异兽人不是它们的食物,但却是汁水丰沛的紫血绿云草必不可少的养料。
庄满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问道:“那研究出的基因修复液是在患者身上直接实验吗?”
对于他的想法,祁斯理有些诧异:“当然不可能,病发的人,他们的身体指标已经承受不了基因修正,还没病发的人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用这些人去实验药剂?”
说完后,他仿佛察觉到了青年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最终缓缓开口:“你以为服刑者去研究院试的是什么药?”
庄满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冷漠的男人。
“一般犯罪情况恶劣,被判无期的人,如果前线不需要,就得去研究院试药,有时候数据不准确,他们还会被安排让病疫生物咬上一口,两口,三口,用各种剂量的半成品药剂去治疗,去观察反应结果。”祁斯理自顾自道。
“如今许多能给人类生命保障的药剂,都是从病疫生物身上提取研究出来,又在服刑者身上试出来的疫苗。”
在如今连一只老鼠都会变异的星际时代,只有基因类似的同类才是最好的小白鼠。
但是有时候结果也不太理想,例如想让服刑者患上A病症,但是被咬一口后,或许只会患上一针药剂就能解决的B病症,咬第二口又可能变成无药可救的C病症。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实验总有意外不是吗?研究人员会尽量保住服刑者的生命已经仁至义尽了不是吗?
坐在床上的青年久久不语,祁斯理上前搂住他,温声道:“或许你会觉得这个世界与你想的不一样,但是别怀疑,这才是真实。”
牺牲一小部分罪无可恕的人,换来许多遵纪守法公民的健康,这是军政双方都觉得合适的方法。
庄满不是第一天进入军团的新兵,也不是像以前一样觉得世界美好的孩子,但是猛然听到这个事实,却让他有了一种虚幻的错觉。
他把自己身上发生的,各种奇怪的事捋了一遍,最后木然开口:“其实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只是拥有佣兵团,却能在军团有那么大的面子,一封推荐信能让我直接被征召处收入。”
“可是我看的书,基本上都是老师推荐的,很多关于变异动植物,各类异族的知识老师都信手拈来,我以为所有老师都这样,但是后来我发现不是。”
“并不是每个后勤系学生都知道这些知识。”
“所以祁斯理,其实基因修复液是老师研究出来,提供给军团,用以当做士兵的福利,吸引那些有所求的高精神力者进入军团的,对吗?”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军团会卖老师一个面子,因为唯一一例人类遇上病疫生物的记载,就在老师的佣兵团里。
虽然他一直不知道老师经常出差是去做什么,但是他知道对方对他的教学,除了按课程照本宣科之外,就是从课本上延伸出其他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