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还在因为弟弟的试探余气未消。
弥生:【我现在给他过生日没有原谅他当初不乖的意思。】
系统:【那是?】
弥生:【……做的差被冷落,做的好也要有夸奖。】
这样才是完整的奖罚机制,毕竟他不是脑袋乱乱的太宰治,不会因为奇奇怪怪的原因纠结。
弥生只要打直球就好了,思考的事交给太宰治,他那么爱想就让他想两人份的。
18岁的时间点总是显得特别一些,好像这是什么人生的节点,跨过这里就跨过了什么隐晦的界限,有些被拦在门外称作“禁止”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
18岁没有想象的那么慎重,其实这只是个年龄,一切意义都是人为赋予,比如——如果不是弥生坚定地想要送太宰治一场属于他的盛大宴会,那么这对于太宰治而言,这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年。
和之前的每一年一样无聊,和之前的每一年一样无所事事,他就像徘徊再河边的无聊流浪汉,似乎随时跃下随波逐流也是无所谓的。
太宰治的想象力偶尔非常诚恳地发挥作用,幻想一个没有遇到过弥生,甚至也没有和织田作之助他们成为朋友的自己,他确信那种自己一定和走失在高速路上的猫一样无措,甚至……
他竟然觉得那样的自己有点可怜了。
该怎么描述呢……太宰治几乎不可怜任何人,生命的底色都一样无聊的运作,谁来可怜谁呢。
可是这一刻,他真的怀疑自己对幻想里的自己产生了可怜。
该怎么度过那样的生命,该拿那样的生命怎么处理,还不如跳了。
出租车鸣笛,织田作之助有点拘谨地坐在旁边,太宰治慢悠悠回神,没有人看出他刚刚在想什么,就像没有人能从已经学会控制自己心跳的太宰治这里看出——
他在充满期待地去找他的哥哥。
织田作之助:“今晚想吃什么?”
太宰治:“随便哦~”
织田作之助:“你的生日,自己决定。”
太宰治:“真是了不起的生日特权。”
身旁的友人无奈地笑出一点弧度,“大概吧。”
太宰治:“你家的五个小朋友呢?”
织田作之助:“嗯,马上能见到了。”
太宰治故作惊讶:“诶——那是怎么回事呢?”
织田作之助这下是真的忍不住微笑了,在一个有点面瘫属性的人身上看到笑脸还是蛮有意思的,太宰治忍不住追问:“这是怎么回事呢织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