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赋》。”
“咦?背得还挺快的。知道意思吗?”
“有些请教了赵兄,有些自己琢磨,总的来说半懂不懂。”
“《论语》每日都有读吗?”
“呃……偶尔读。”
夫子曾说,《论语》每读一次,都有不同的领悟,学生们要圣贤书不离手不离心。
李善严肃地说:“诗赋很重要,道理也很重要。你先将《文选》一篇篇背给我听。”
“是。”张川柏老老实实的。
拜师了就是这样啊!
会有人监督学习的!
大师兄代师教学,算是他的半个老师。
卢照邻笑着等李善检查完功课,也一本正经地说:“来叔父让我问你——”
张川柏又恭恭敬敬站着。
“每日有扎马步、练铜胆吗?刀法有没有练?”
“呃……有练铜胆,马步偶尔扎,刀法……很多日没练。”张川柏诚实回答。
“果然,出门在外就是荒废武艺。”卢照邻模仿来济的语气,痛心疾首:“你这样子,将来上阵杀敌,会死的!”
张川柏:“……”
不是!
你们讲讲道理啊!
我真的好忙的!
两个师兄轮流查问完,拉着张川柏说江都的各种事……主要是张家的各种事。
李善和张家在同一条巷子,按说应该更熟悉,可比不上卢照邻三天两头上门。
“我答应帮你照顾家里的鸡鸭猪,时不时要去喂。表妹也常在家,她教会我很多事。”卢照邻笑着说。
张川柏:“……”
表妹?谁的表妹?
哦!我的表妹。
从他们一人一句的介绍中,张川柏得知阿耶阿娘都很好。
阿耶这个江都主簿人脉广阔,什么事都能干得漂漂亮亮。
父祖几代当官的阿耶,当起主簿来熟门熟路。
除了主簿的本职工作,明府崔珏还带着阿耶解读下达的公文、一起办案件,有要提拔阿耶的意思。
张川柏听得眉开眼笑:“我早就说,与其自己努力,不如让耶耶努力!”
阿耶才三十多岁,现在努力还来得及!
卢照邻也笑道:“还是师弟帮我打开思路,我现在也常常劝谏家父上进。”
儿子对父亲,只能劝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