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范通是谁?他怎么可能会写词牌?”
众人非常诧异,忍不住议论起来。
议论声如海浪般扩散出去,一直传到了聚金楼外的街道。
“小姐,打听到了。”小紫来到马车边禀报,“何清驰出了《清平乐》这个词牌,并要求写作内容与春有关。”
“《清平乐》,春……”魏忧喃喃,柔声问,“那范通呢?什么反应?”
“据说赌气般要写一首,逼那群才子给他的丫鬟赔礼道歉。”
“有意思……”
魏忧嘴脸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示意小紫再探。
聚金楼内,青芽有些笨拙的为少爷磨了墨,她几乎只负责给少爷洗衣、打扫卫生,至于磨墨这种事还是头一次实操。
难免生疏笨拙。
“呵呵,范通,你慢慢想,慢慢写,我等过去喝杯茶,你若是写好了,通知一声,我们不催你。”
何清驰轻蔑笑着,欲转身离去。
这里没有人相信范通写得出来,大家依然认为昨天那首诗是范通动用他的财力从某个有才气的落魄书生那里买来的。
现在大家的想法是一致的,范通若是能够按照要求写出来一点东西就不算弄虚作假,如果写不出来,或者写出来的东西牛头不对马嘴,那就坐实了他买诗作假的事实。
“那你恐怕没多少时间喝茶了。”
“嗯?你什么意思?”何清驰愣了一下,十分不解。
“我的意思是,一首《清平乐》罢了,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
谈笑间,范通已然持笔书写,笔下生风,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何清驰大惊,稍微愣了一下,急忙过来查看。
很多人也围了过来,其中靠前的一个富家子弟看到范通写的东西,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是,范少爷,你这写的什么东西啊?密密麻麻的一个字都看不懂。”
“你看不懂就到后边去,少丢人现眼。”
范通白了一眼这个只懂得几个文字皮毛的富家子弟。
富家子弟还颇有不服,正要反驳,一个才子便说,“草书!怎么可能,这草书写得……如此有神韵。”
“草书!”
大家更惊了。
昨天范通写诗用的是楷书,当时范通走了,不知道后边的情况,反正魏忧看了也感叹范通的拈花小楷很有美感,没有几年书法功底是写不出来的。
今天他不用楷书了,反而用了草书。
而且是连饱读诗书的才子都认可的草书。
何清驰眼睛瞪得老大,他离得最近,就看着范通一个又一个字地写出来,他忍不住动了嘴唇,默念范通所写的内容。
越念,他的背后越是冷汗直流,仿佛见到了极度不可思议的东西。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范通就搁笔了,还笑着揉了揉手腕,道:“许久不碰笔,突然写这么多字,还真累。”
随后,又看向一旁的何清驰,笑道:“何少爷,怎么样,我这首《清平乐·春晓》有没有符合你出的题目?”
范通这么问,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就一同看向了何清驰,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