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这一生连这价钱的零头都摸不到?
一群地里埋的器物,卖了又如何?什么狗屁国家大义,什么狗屁文化传承,那些警察都是被洗了脑的傻子!
鲁国良桀桀狂笑着看着坑里挣扎的小孩,雨夜里他的眸光愈发阴狠,滚滚的雨水顺着脸颊冲过眼球,他却没有眨一下眼睛。
惊雷劈起,印出鲁国良愈渐凶恶的眼神。
软骨。
人类的软骨。
哈哈哈,不管巫恒那小巫医是开玩笑还是胡诌的。
鲁国良瞬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24小时随身携带的锋利小刀,朝刘子洋仅剩的右耳狠狠划过去,就如当年他不顾那小孩惊恐的哭喊,一刀切下他的耳朵那般。
一声凄厉的痛喊在这雨夜里的山林里暴起。
鲁国良欣赏着土坑里的小孩痛苦地哀嚎,他用手拎起那块血粼粼的右耳朵,十分利落地剃掉其余肉。不知是否是刀不利索了,还是这小孩死了太多年肉质老了,划拉了两下才划下来。
鲁国良把那血肉模糊的软骨咬得咯嘣脆。
他看着面前的大山,他要翻越这连绵的山群回到属于他的南洋。只要跨越边境线一切都又将重新开始。
他狂奔起来,在暴雨如注的雨夜里,不顾因雨夜而泥泞不堪的道路跑起来。
剧烈运动带来的喘息间,他隐隐在雨夜里看到了一点微光。
在不远处立着一只正在燃烧中的白色蜡烛,一滴雨落下击中了蜡液,热液滚滚而下,烛光却愈发敞亮。
鲁国良听到除了风声雨声,还从那医馆里又多了一道笑声:“病还没治完你走什么?路老先生。”
第36章
透过微光能够瞧见那古朴沉寂的承德医馆,借着那半掩未彻底关死的门扉隐约可见里面的少年正在诊台前悠然地翻动着书,未曾离开过一步。
鲁国良宛若突然掉帧卡屏的电影,瞬间定在原地,任由颅顶的雨水顺着枯燥的发丝滚进唐装衣襟内。
他,不是朝山里跑了吗?
他为什么还在承德医馆门口?
雷光下巫恒侧颜清俊又温和,一派古时书生公子的端端模样,却硬生生让鲁国良寒意暴涨。
鲁国良失声狂叫,雷声掩住了他的吼声。
这种情况老一辈称其为鬼打墙。用如今玄学界的官方解释来说,就是强大阴气造就出来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