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直到刚才他心里仍认为只要他能把人组起来,剩下的教育丢给陈仲浦就行。
他只需要稍稍投入,到时候就能收获一批新时代共产主义战士。
全然忘记了,陈仲浦只是挂名的教授和院长。
如果要教书,他可能教的都是那些个孔孟之道和他的心里面那些新理念。
对于新时代有文化底蕴的青年来说,那些是觉醒的良方。
对于他此次招募的这一些底层人士。
大字都不识一个,整天为了温饱而奔忙的普通人来讲那些就是思想上的毒药。
他们或许会因为接触到新思想而狂热,但冷静褪去后,新思想并不能给他们带来财富,也不能让他们填饱肚子。
那个时候新思想就会成为他们摒弃的东西。
他这个学院也就彻底办不起来了,想明白在其中关窍之后,张学礼心中忽悠一下,有些慌。
尤其当他看到教堂门口出现不少衣衫褴褛,面色苍白,的底层人士后张学礼心中那点不妙感越发强烈。
6点45分陈仲浦坐着一辆黄包车来了。
在陈仲浦付完车资打算让车夫等他一会儿的时候,却发现车夫把他看的比命还重要的车放在了旁边。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陈仲浦问了一句。
“你不去拉车反而把车放在这儿,是什么道理呢?”
那车夫看陈仲浦衣着光鲜就把陈仲浦当成了上层人士,回答问题时也积极的很。
“先生不知道,今夜这曾经的教堂会变成夜间学堂。”
“这里有仲浦先生来给我们当院长会给我们授课。”
“虽然不知道这夜间学堂是何人创办但这个人做的事当真对于我们底层人士有所帮助。”
“起码无论是木匠还是电报员学会之后都能改变我们现在的收入。”
“只不过我们这些底层人士没想到,创办新青年的陈仲浦先生除了是个文人之外还是个会这么多手艺的多面手。”
陈仲浦看着眼前充满希望的车夫,还有那陆续在他身边走过眼中抱有希望的普通人,心中霎时间有了那么一丝愧疚。
他并没有这车夫说的那么好,他更不会那些格外的技艺。
就做人方面来讲,他亲儿子到现在都在跟他闹别扭,他自己也认为他是一个不合格的大人。
他有什么资格给这些个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的人讲课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陈仲浦就像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可还不待他回身就看到张学礼从教堂中朝着他的放向缓缓走来。
“您到了怎么不说一声呢?”
“好歹让我去迎接一下您呀!”
张学礼这一句话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陈仲浦也是给人上过课的。
他也见识过那些莘莘学子殷勤的目光,可是他面前这些人跟那些学子全然不同。
他们眼中迸发出的光彩代表着他们对生活抱有的最后一丝希望。
这样的重担他陈仲浦自认是担待不起的。
张学礼也知道陈仲浦的犹豫。
可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无论成功失败,今晚这演讲,陈仲浦必须上。
拽着陈仲浦的手,张学礼就把他拖进了教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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