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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听您这样说。”萧慎弯起眼眸,指了指林清手中的弓,问:“您会射箭吗?”
“不会。”林清将弓箭递还给萧慎。
“一点都不会?”
“不会。”
这可是罕见,当朝文官都是以君子六艺为本,熟读圣贤之余,也不忘练体修身。许是幼时身体孱弱的缘故,萧慎心道,若他日大业已成,他想手把手教林清箭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林清柔韧身体与凛冽双眸,是与这弯弓极为相配的。
他甚至幻想在校场上,自己自后贴住他,握住他手拉开弓弦的一刹那。风会带起两人发丝,他们的命运会随利箭飞出,共同奔赴于一点,牢牢定在最中央、最核心的位置。
“林师。”
“嗯?”林清从沉默中仰首。
“天下会是我们的。”
萧慎一字一句,就像立下永不违背的承诺。只是此际重点却不在于“天下”,而在于“我们”二字。
可林清只听到了天下。
于是他扬起嘴角,好似对这承诺的回应。
——
当夜从岐王那里回去后,隋瑛见林清心事重重,便提议要和他同住,却被林清斩钉截铁地拒绝。
“你须得休息好。”
“在你身边一样可以休息好。”隋瑛笑着凑近。
林清伸出指尖摁在那即将亲吻他的唇上,“打住,我知道你是晚上不会让我安生的。”
“哦,感情是怕自己休息不好。”
“你……你明知道我紧张得很。”
“就是担忧你紧张,才想着在你身边。”隋瑛搂了他,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一个好色之徒?”
“哥哥,算我求你,今夜让我一人待着罢。”林清转身踮脚在隋瑛唇上落上一吻,贿赂似的,“好不好?”
隋瑛一愣,心想自己还是那种扰他人清净之人了?
“当然好。”隋瑛笑着刮了刮他的鼻梁,转身就走了。林清知道他是个干脆利落的,若是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于是林清独坐自己厢房,暗自沉思。
砰的一声,一阵寒风掠过,霎时烛火俱熄,一道人影仿似从天上坠下来,又轻飘飘地落于地,一搂一抱,便将美人入怀,迅速在其脸上一吻。
林清瞪大眼睛,推开倪允斟,从其怀抱中挣脱。
“把人赶走,不就是为了我来?怎的,见善想尝一尝偷情的滋味?”倪允斟一身夜行服,在夜色中明朗地笑。
林清起身,用火石重新点燃灯,转身斜乜他:“灭灯的可是你。”
“不灭灯,怕亲你被人瞧见了,让你不好做人呐。”
“既是知道会让我不好做人,又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