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一边一声不吭笑得暧昧的萧贵妃欠了欠身,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颇有大将之风的退了。
只剩太子一个人风中凌乱。
岑寂心急火燎地回到了玉露殿。
萧贵妃的弟弟萧霈看见了岑寂说:“王爷去了这么久总算回来了,现在献艺的两位娘娘是梦嫔和柔嫔……”
接下来的宴席岑寂已经没有心思吃了。
岑寂频频瞄向萧霈,他也总回以温婉的笑容。
现在说明一下大寿宴会的坐位。
上首坐的当然是皇帝皇后太后和几位贵妃……嗯?萧贵妃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挤下了原本坐在皇帝怀里的美人?你不是刚啃完太子吗太子耳朵上还有牙印呢!
台阶下左面坐着的是各位王爷和勋贵们,右面坐着的依品阶排的各位大臣,和上朝的时候一样。
虽然他只上过两次朝。
岑寂的隔壁……等等,他的隔壁坐着谁来着?怎么一直没有跟岑寂打招呼也没有正脸。背影一看就是宁王。
对面是大将军,有名的黑面煞神,今日也是一身黑甲。据说大将军十三岁随父从军,上阵杀敌,年纪不过二十五就官拜一品上将军,可惜本朝重文轻武,大将军一直职场失意,郁郁不得志,一直在喝闷酒。
大将军的意思是他好可怜二十五岁才成为国防部长,陆军司令,世袭护国公爵位,手下八十万禁军都视他为偶像楷模,大将军真的好可怜。
“素王?素王!”
皇帝叫了几次岑寂都没有反应,皇帝的老脸挂不住了,大殿里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的见,只有舞剑的美人依然在舞剑。
岑寂看着大将军直发呆,宁王终于看不过去扒拉了一下岑寂。
岑寂手一抖,杯子摔碎了。
岑寂像是看慢动作一样看着杯子落地,摔了个粉身碎骨。
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对了。
好像前几天圣僧说今日发动政变,要以摔杯为号来着。
岑寂淡定地看着死无全尸的杯子,心想他摔杯子应该不算吧?
如果谁摔个杯子都是暗号的话,圣僧的复国大业也没什么前途了。
岑寂这么一想,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肝就落回了肚子里。
但是——
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后来岑寂当上摄政王时就在想,如果当年没摔了杯子,不不,也许从更早以前,如果不去皇觉寺、如没撩帝师、如不认识韩宿……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他正要起身去和皇帝说话。
在岑寂走到皇帝面前十步远的时候,舞剑的美人开始绕着岑寂转圈了。
嗯?岑寂刚好想到一句话——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沛公安在?
据说沛公后来是当了皇帝的,按照因果关系催化剂原理来算,皇叔不就是沛公吗?!
难不成舞剑的美人要行刺?
这个念头刚出来,岑寂就摇了摇头,这大庭广众的就敢玩刺杀,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