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纳闷了,素王应该收到信件了,为什么一点声响都没有,难道他的心机真深到了这种地步,真的太可怕了!而且素王府几乎每天都要检查仓库三次,任何东西位置变化了都要问责直接负责人。素王对府中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想要往王府塞东西可谓是千难万难,孤鬼派命人送信过来,但来的人没有一个通过王府正厅纷纷重伤远遁,有几个没能熬的过来死了,他对孤鬼派没什么感情,但冲着对素王这个人的好奇,在宫中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有意思。
特别表里不一。
如果岑寂知道的话,肯定会这么形容国师的想法:素王,你成功的引起了本国师的注意。
终于到了大考的时间。
士子们排着队走进了考场,他领着人给他们发笔墨纸砚,每个士子都有自己的房间,里面有马桶和厕纸,一连考七天吃喝拉撒睡都要在里面。
岑寂觉得太不仁道了。
吴阁老解释说,这是在考验士子们的意志力,能在臭气熏天的环境中作答,忍常人不能忍方为人上人。
科举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陆续有士子被抬了出来,此时考场里臭气熏天——穿越的前辈一定没人走科举这条道,否则肯定会痛定思痛先把抽水马桶发明出来。
吴阁老以年事已高半道上就跑了,还大义凛然地说相信他
一天下来岑寂就觉得被屎尿味腌入味了。
春闱时他被分配到特殊考房,厕所都是独立卫浴,监考的可没这待遇。
最后一天,终于逃出生天的岑寂和士子们伸开双臂高呼万岁,这时,一个好听的低音炮从斜后方传过来。
一个英俊逼人的男子正言笑晏晏地看着他
他比岑寂高一点。
男子说:“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靳然,是素王府西席靳学士的儿子,小时候我们见过的。”
岑寂终于从脑子里挖出这个人了。
他算得上岑寂的发小,靳学士告老还乡后他就离开了京城。
岑寂亲娘地位卑微,在王府这个地方是没人看得起他的,但靳然除外,他特别温柔,但是这种温柔不是千篇一律的表面功夫,而是对每个人都不同的温柔,让人觉得靳然把他真正的放在了心上。
“靳师傅如何了?”
“谢王爷挂怀,家父已经去世五载了。”
岑寂并不是很关心靳学士的死活,随口问道:“靳公子成亲了吗?”
靳然诧异地看着岑寂:“本朝男子十五大婚乃是常识,靳然比王爷虚长几岁今年也二十有三,怎会未成亲,我的夫人是西直隶卫总督家的三小姐,颇有才名。”
回到王府的时候,他叫来了来福,来福是岑寂新任的长随亲信,来顺升职加薪派到外面经营钱庄去了。
没错,日进斗金的钱庄和银票、票号都是岑寂的发明。
这也是保皇派忌惮岑寂的原因之一。
岑寂手里把玩着两个玻璃球:“帝师、韩统领、大将军、萧公子娶的都是哪家的姑娘。”
来福扒拉着手指数:“帝师娶得是谢阁老家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