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没有你全一样,他们自己也可以把货运出去,不是吗?”薛梦儿试探着说,她在怀疑东方华夏是不是在担心他自己无法控制事态的发展,他为什么一听到姚思奇他们去取货他就有些不安呢?
“袁泰山就是怕白费功夫,以前袁泰山他们吃过大陆骗子的亏,费了好大的劲运出去的全是假的,所以他才需要我的帮忙。”东方华夏解释着薛梦儿的疑问。
“是吗?我看那个黄海哥手里可能会有真家伙。”薛梦儿说。
“为什么?你从哪看出来的?”东方华夏问。
“你认为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会带我们去看那些宝贝吗?”薛梦儿问。
“不知道,反正他的目的是为了把那东西变成钱,所以他们总会有行动的。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东方华夏说。
薛梦儿也赞同东方华夏的分析,她知道,除了她自己以外,这里所有的人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那些国宝变成钱。
“袁泰山为什么会选择黄海哥?当初我可是给你们传去了两个人提供的资料。”薛梦儿又想起一个问题,她想试试,看能不能从东方华夏那套出点有关这第二个想出货的人的信息,这个人是谁,至今还是个迷。
“那些资料我也看了,我想袁泰山之所以选择黄海哥是袁泰山的计谋之一。”东方华夏说,“他这家伙天生谨慎,诡计多端,抛砖引玉是他最常用的手法。我认为他是在试探你,所以上来就告诉你他要找黄海哥。好在你聪明,或者说你们都很聪明,所以才没有暴露。”
“是吗?”薛梦儿知道东方华夏又要吓唬自己了,她努力装出一付无所谓的轻松表情,“你是如何做出这样的判断的?”
“哼哼,我说紫月亮,如果你真的是紫月亮的话,你该不会忘记另一个人叫什么吧?”东方华夏突然转了话题,他面带暧昧的微笑看着薛梦儿,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当然不会忘记,怎么了?”薛梦儿感觉东方华夏是别有用心,她提醒自己要小心。
“那么请你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东方华夏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他想看薛梦儿出丑。
“哼!明知故问。”薛梦儿装成不屑一顾的样子,用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对付着东方华夏。
“呵呵,我的梦儿,”东方华夏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啊?”薛梦儿问。
“你知道黄海哥说你什么吗?”
“说我什么?”薛梦儿有些紧张地问,她一直担心的事终于来了,她确实担心自己会在黄海哥面前露出破绽,她没有受过什么专业的训练,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善于掩饰自己的人,她太本色了。
“他不明白你身上的那种特殊的味哪去了。”东方华夏说。
“特殊的味?什么特殊的味?”薛梦儿不解。
“算了,我们换个话题吧。”东方华夏笑了。
“别打茬,东方华夏。快告诉我,黄海哥说我什么了?”薛梦儿固执地要求着东方华夏,她想知道黄海哥到底怀疑她什么。
“为什么?我为什么必须说?”东方华夏面带微笑地反问道。
“对我很重要。”薛梦儿坐起身,她望着东方华夏,认真地回答。不知为何,薛梦儿有时会无意识地把东方华夏当成她的盟友,虽然她也知道这样做有一定的风险,可是在紧要关头她还是会依靠东方华夏,正所谓两权相害取其轻。
“好吧,我说。他奇怪紫月亮身上原来所具有的风骚味哪去了。”东方华夏边注视着薛梦儿,边一字一句地重复着黄海哥的疑问。
薛梦儿没有躲开了东方华夏的目光,可她的心里还真是没有底,她望着东方华夏有些可怜巴巴地说:“告诉我,怎么才能表现出那种味。”
薛梦儿的话让东方华夏一愣,她竟然敢如此的真诚?东方华夏叹了口气,他将薛梦儿揽到自己面前,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睡吧,我的梦儿。这是天生的,我告诉你也没用啊。”
不一会的功夫,薛梦儿就睡着了。东方华夏望着熟睡的薛梦儿,心里充满了怜爱。他是从第一次见到薛梦儿时才知道心痛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过去从来没有过。当他伸出手去扶那个很瘦小很赢弱很可怜的小女孩下床时,他明显地感觉到了心痛,她是那么的累,那么的困,她竟然能陪伴即将死去的父亲,薛梦儿就这样刻在了他的心里。这么多年,他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和人,可是还是没有能忘记她。东方华夏没有骗薛梦儿,那个梦确实陪伴了他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