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孙郎中了,那日送完瓜之后,他私下找了孙郎中一回,同他说了这些时日来自己的观察——办那事时,哥儿并没有不适,心跳也没有急到不可控。
孙郎中听后头一点,给了他一准信,周劲就敢放开手脚了。
这人明明问到了自己最想听的答复,却不与自己说,付东缘气得想咬他,但没力,嘴上没力,身上也没力,像一叶扁舟,任由海面上掀起的狂风巨浪摆弄。
周劲晓得这个时候情话的威力,低下身子,附在付东缘耳旁,像他常对自己做的那样,低声絮语:“阿缘做的豆沙包真好吃,尤其是里面的馅,我吃了以后,就想在你身上使力,像这样……”
付东缘果真没有坚持太久。
周劲永远要等哥儿先爽快了,自己再来。
等他也心旷神飞之后,两个人紧挨着,依偎在一起,脸贴着脸喘息。
等歇了一阵,被送上云端的灵魂一点点地回归于身子,付东缘恢复了力气,打了周劲一大板,气鼓鼓道:“这么重要的事也不同我说,叫我高兴高兴。”
他盼了多久啊。
这力气,打在周劲臀上如同瘙痒,打得周劲嘴角直翘,他倾身,吻着那气鼓鼓的唇说:“想给你一个惊喜。”
是挺惊喜的,第一下,付东缘的身子就酸了,后面不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不大能控制得住。
等汗干的这段时间,付东缘同周劲聊起大牛家的几个兄弟,问:“春旺要是来约你去打猎,你去不去。”
周劲以前的回答一定是:“不去。”
这回他想了想,然后说:“去。”
付东缘乐了,又问:“他们兄弟几个约你去泅水,你去不去?”
周劲想也不想道:“去。”
付东缘嘴角翘得更高了,说:“大牛家的五个,瞧着都挺能游的,比赛的话,你能游赢哪一个?”
周劲自信道:“都能赢。”
付东缘喜欢自信到眉毛都扬起来的周劲,这样的表情对他来说实在难得,这年头没个相机真是太可惜了。
付东缘翻到周劲上头,搬正他的脸,用自己的眼睛做相机,认认真真地记录,“你再挑一个我看看。”
周劲挑了,付东缘欢喜得要去亲他的眼睛。
某些人夜里笑得欢乐,睡一夜起来,需要扶着腰下床时,就乐不出来了。
他叫“罪魁祸首”来扶着自己,想地去灶屋弄早饭,走了两步,姿势实在别扭,被“罪魁祸首”打横抱起,放回床上,勒令休息。
对外宣称是:“阿哥今天病了。”
两小只知道阿哥生病,很紧张,各自来看过一次,后面结伴又来,伏在阿哥床头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