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这…这是你画的?”陶氏有些不确定的问。
“对啊娘,怎么样?这个花样子可以吧,等明儿我们去县城买帕子,买团扇,还有荷包的材料回来,娘就绣这个。”
顾欣怡杵着下巴,小脸娇嫩,肉嘟嘟的堆上来,十分可爱,让陶氏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真好看,比你哥哥都画的好,行,明儿娘带你去县城逛逛,趁着才入冬,雪不大,路没封,我们好好去县城逛逛。”
陶氏心动了,她自幼就学习刺绣喜爱刺绣,绣法都是她自己琢磨研究出来。
十多年二十年的绣技了,哪怕去县城做绣娘都是捧着要的。
只是为了一双儿女,她选择留在家里,接接小活计来做,日子也就这么过来了。
平日只能拿林家的绣活来做,她也不想好好的想什么花样子配线什么的。
可现在,女儿画的,她心里就暖烘烘的,看到这画,脑海里就闪过该如何如何配线才能让绣出的蝴蝶真了呢。
一直尘封下去的心思活了,突然又有了干劲,喜爱的摸着这幅画。
铜钱躲在窗台上,憋着难受,动动身子,就看到欣怡的娘,它又不敢动了。
唉!身为钱的难受啊!
顾欣怡心里高兴,伸出手指拔拔铜钱,她倒是不怀疑陶氏怀疑她的画,毕竟她记忆没了,但执起画笔画画的本能存在的。
只是没有她恢复记忆之后画的更逼真更好而已。
陶氏依依不舍的放下花样子去准备早饭,很快,厨房烟囱口就升起了火烟来。
……
“少爷,你看,这是奴才在醉心楼买的菜,可香了。”葱良提着一个简雅食盒进来,就嚷嚷着。
宋宥明抬头,从窗户看出去,就看到隔壁家厨房烟囱,上面的烟徐徐而上。
再看看这个院子,是冷清的,食盒打开,里面的饭菜也不香,顿时没有了胃口。
“不饿。”
“啊!”葱良端菜出来的顿住了,不一会儿,眼泪吧啦吧啦直掉。
“少爷若是不吃,坏了身子,可不是让京城那些人得意了,咱们虽然到这穷乡下,可也不能让那些人再得意了,少爷,你就吃吧。”
宋宥明冷着脸,看着葱良吧嗒吧嗒掉珠子。
“再哭,滚回去。”
“不要啊少爷,奴才不哭了,少爷不愿意见奴才,奴才回屋去。”葱良好难过,少爷吼他,以前不会的。
等人走了,宋宥明失神看着桌上的饭菜,还是拿了筷子捻一点尝尝,却是索然无味。
……
顾蔣扛着一捆柴回来,陶氏已经将饭菜做好了。
顾欣怡看到顾蔣,就控制不住心里委屈,“爹爹。”娇娇一喊跑过去抱着爹爹不撒手。
“怎么了?”顾蔣心头一慌,忙扔了柴,抱着团子似的女儿,心疼的不行。
刚才那一声,喊的他心里酸疼的厉害。
“想爹爹了,很想很想。”顾欣怡想把前世的委屈苦闷哭出来。
前世,她活的真的苦很苦,也越发迷恋现在的宠爱。
“这孩子,一大早就抱着我哭,现在又抱着你哭,等宗枫回来,估计也要哭。”陶氏好笑的不行。
顾欣怡被说的脸有些红,她是这么打算的,看见哥哥也要哭一哭。
“行了,来吃饭吧。”
陶氏开口,顾欣怡也不好意思继续赖着爹爹的温、暖了。
十分殷勤的打水让顾蔣洗手,又是端碗筷。
这十分的不同寻常,但夫妻两只是对视一眼,笑笑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