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跟粗声的低喘,都让董蓿面红耳赤,比从前被压在他身下的时候还要红。
因为她真实的感受到那东西,正像一具有生命的动物一般,弹跳搏动,十分欢快,却又仿佛背着沉重的包袱远行。
最终是柳非白紧紧抱住了她。
这算是他们在床上第一次拥抱,从前柳非白不会在乎她的感受,全程她都流着泪,似乎要将这辈子的眼泪都给流光。
可是现在她被这具精壮结实,挺括高挑的男性躯体给拥抱着,对方用的力度,像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她不像从前那般麻木。
她一边在心里责怪自己没有骨气,没有出息,心脏却还是十分不听话的跳个不停。
她不知道柳非白是不是跟他一样。
身上的男人一点动作都没有,只是抱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董蓿听见男人说了第一句话:“现在几点了?”
董蓿想说我怎么知道。
柳非白自问自答,“三点了吧。”
然后就再没说任何话。
他原本就是个寡言的人,董蓿也没期待他事后会有多温柔。
她只当自己是在受刑,可在一场刑事当中感受到快乐可是一件会让人把自己看作变态的事情。
正值六月天,可房间里空调开的很足,董蓿原本是有点冷的,可在柳非白的怀里,她却丝毫感受不到冷意。
她忽然很想知道,如果是在三九寒天里,被这样一具温暖宽阔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会不会从此隔绝所有寒冷,只剩下温暖。
这么想着,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贪恋这个怀抱。
董蓿不管自己心里的感受,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
现在她才是笼中雀,她只要等待柳非白的临幸就好了,其余多余的事情,都不要想,也不要做。
柳非白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这一晚之后,他基本就没怎么来董蓿这边了。
那天,那一晚的温暖怀抱,像是一个由破碎编织的梦境,因为原本就是破碎编织的,所以分外易碎。
泡沫一样,一吹就散。
盛璟很久没见到过顾闻礼了。
大概有一个月,当她在办公室门口再次见到他的时候,简直要尖叫出来。
还好她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是冷静的说:“顾闻礼,我觉得你应该要先去照照镜子。说真的,你就算是当鸭子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
“我是有节操的人。宁愿饿死也不跟我看不上眼的女人谈恋爱。”
“如果是这样,那你挂牌的话大概也会饿死。”
“谁说我要挂牌了?”
“只是打个比方。不做这个你还能怎么样?这对于你来说是最高效的赚钱方法。”
顾闻礼不想跟盛璟讨论这个问题,“董蓿在哪你知道吗?”
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很是悲伤。
不像一个被抛弃的人,倒像是寻找跟他相爱多年的恋人。
盛璟也没藏着掖着,“她跟柳非白在一起的消息,我以为全京城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