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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知错啊!”
“父皇,我是你的亲儿子啊!”
“父皇。”萧谚扶着他,脸上担心并未半分作假。他是先皇后的儿子,出生便被指为太子。
他父皇母后年少夫妻,感情深厚。可惜母后去得早,只余下他。
父皇怜他年幼,养在膝下,一应东西全是一手教导。父子感情极好,但唯有太子妃一事,他并未如意。
父子关系自此闹僵,若不是这一次,两人依旧是皇帝是皇帝,臣子是臣子。
萧谚扶着老皇帝躺下,便有太医上前诊脉。
老皇帝看了萧谚,眼神浑浊。
“当务之急,是安抚百姓。南边疫病也亟待解决,你去、去忙吧,父皇没事。”
萧谚点头。
却看着床上老者缓缓睡下,才悄声离去。
“太子殿下。”太医院院正跟出来。
“如何?”
“陛下身体本就因药伤了底子,原本好好静养,二三载不成问题。但如今……最长也只能撑半年了。”
萧谚面色无波,看不出任何心思。
“仔细照料着。”
“是。”
老二死了,老六还在牢里。这次老四造反,也再扑腾不起来了。
萧谚从这里出去,当即召集群臣,重新派人去处南边疫病的事情。又遣人安抚百姓,该赏该罚,一应安排好已经是晚上了。
他本就挨了一刀,忙到现在也累了。
离开御书房时,又去看了一眼他父皇,随后才回去东宫。
他直奔寝殿,入了内室,才见自己惦着的人还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这次老四学聪明了,在他放任夫郎出宫玩耍时,派人请走了他。萧谚登门找人,当晚皇宫被围困。
他带走夫郎,回宫救父皇跟儿子萧缘时,受了伤。夫郎也因为帮他挡要害,也伤到肩膀。
他们把萧缘从密道送走,他本想让夫郎一块,但他却留了下来。
至于太子妃,早跑了。
后来是一场恶战,好在萧谚提前写信,让战胜归来的大将军早早归程。等他们一路杀入皇城,这才反转。
哥儿不像他,从小被周太傅娇生惯养,就是在他这儿受了委屈,走了之后过的日子也没难受过。
萧谚悄声靠近,坐在窗前,轻轻握住哥儿的手。
“本想将你留在身边,但这一回来就受了伤。还是外边好,你醒了,愿意去哪里我都不拦着。”
细腻的手指合拢,萧谚看向哥儿的脸。
林恣弯眼冲着他笑,病弱的美人,笑起来让人心疼。
“阿恣。”
林恣道:“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我。”
萧谚心里皆是后怕。
若这次他没有留哥儿,或许他就免受这场灾。
“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林恣却将他手甩开,脑袋侧向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