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诚实道:“我有心动。”
他抚了抚胸口的位置,“这里跳的好快啊。”
扑通扑通的,像是想要出笼的鸟儿。
滑雪服太厚,傅予鹤无从辨别他话里的真假,浓黑的睫毛颤动了两下,似被护目镜上的风雪迷了眼,藏在面罩下的唇角微微上扬,意味不明的道:“是吗?”
沈弈:“啊。”
傅予鹤:“那——要学吗?”
沈弈看向他,嗓音含笑:“傅老师,拜托你了。”
……
傅澄滑了几个坡回来,就找不到沈弈和他哥了,两人都不见了踪影,他满场找人,但正处节假日,人流量大,找人是一件困难的事。
等他找到两个酷似沈弈和他哥的身影时候,看见那个像他哥的身影正在教身旁那人滑雪。
沈弈作为初学者,学习一些技巧还在适应中,傅予鹤就在一旁,配合着沈弈的速度。
他正要过去打招呼,就见沈弈身体一个歪斜失去平衡往旁边倒去,在一旁的男人伸手拽了他一把,两人直接滚做了一团。
他要过去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哥……以前教他滑雪的时候这么护过他?
好像没有,他哥以前教他滑雪,完全是把“放养式”来教的,摔跤在所难免,他哥对他从来没有这么……
傅澄想了想。
从来没有这么怜惜。
每次都是冷眼旁观看着他一个人摔,哪里还会伸手捞一把陪他在雪地里打滚,完全是多此一举。
他……认错人了吧?
“哥?”试探性的呼唤在一旁响起。
沈弈坐着喘着气,抬头往声源看过去,“啊,傅澄,你回来了。”
傅予鹤已经起了身,把沈弈拉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
傅澄:“嗯,滑了一圈。”
他视线在沈弈和傅予鹤身上转了一圈,觉着他哥对沈弈的照顾有点过了,不像他的性格。
明明一开始还挺不喜欢的。
“等会晚上去开个房泡温泉吧。”沈弈说,“我感觉我这身上都摔散架了。”
“嗯,好。”傅澄说,“哥,我好像还是第一次看你滑雪摔跤。”
“以前刚学经常摔。”傅予鹤语气平淡,“很正常。”
傅澄的关注点一下到了“他哥刚学也摔跤”这件事上,毕竟在他心里,他哥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能冷静妥善的处理好一切。
“真的吗?”
“当然了。”接话的是沈弈,沈弈笑嘻嘻的把胳膊搭在傅予鹤肩膀上,“毕竟咱们哥哥也是人啊,是不是啊哥。”
那声“哥哥”虽然不是对着傅予鹤叫的,但咬字带着沈弈独有的缱绻缠绵,普通的称呼都被他叫的像是在调情,带着点揶揄的意思在里头。
傅予鹤瞥了他一眼,“嗯。”
傅澄挠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哥和沈弈发生了什么吗?
“再玩一个小时就走吧。”傅予鹤说。
他们是下午四点左右走的,三人坐缆车离开了滑雪场,沈弈一直到坐上回酒店的车,后知后觉的疲惫从身体四肢传来。
——倒也不是很累,就是今天后头假摔过几次,摔的有点疼。
每次摔倒时,傅予鹤都会伸手来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