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宁一扇子落下,时序政鼓起脸,咬住不叫。
“你同我犟什么?”
“打不疼你?”
季昌宁挥着扇子,一下接着一下,每一下都不轻不重地敲在时序政身后。
“还敢不敢了?”
训小孩子的话,忍得让时序政脸颊绯红,心中五味杂陈。
修犟种,季昌宁也是被少年时的时序政练出了手了。
扇骨合实,夹着内力,一下下去,犹如廷仗。
时序政的手,下意识捂住身后,下一秒便被冰冷的扇骨抵住。
季昌宁眼神冷冽,手中扇子,毫不留情的敲下来。
“手不想要了,伸回去!”
时序政倔但怂……
默默收回自己那只手,捧在怀里,生怕再挨一下。
“我疼,你……陛下别打了……”
时序政确实也是疼的厉害了,季昌宁文武双全,武功极好,刚刚夹着内力的那几下。
季昌宁顿了一下,这声陛下,让他再如何下得去手:
“我们何时这般生分了。”
向来杀伐果断的帝王,也有片刻柔情。
时序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推开季昌宁。
站直微微行礼,“陛下……我们只能这般生分。”
“还请陛下……莫要再……插手草民之事……”
时序政的眼神冰冷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佑儿……我……我给你先上药。”
季昌宁想去握时序政的手,却被时序政先一步躲开。
“陛下,时家数百条人命横亘在我们之间!”
“我父将,至今尸骨未寒,我怎敢,又如何能,与您有儿女之情?”
时序政眼神冰寒,毫无血色的唇瓣轻轻掀动。
“请陛下自重!”
季昌宁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