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线索,丘关龄面色一变,哀恸道:
“吾儿昨日方庆生辰之喜,笑语予曰,‘明日欲往布善于灾黎’,岂料……”
说到这里,丘关龄泣不成声,伏倒在地,掩面痛哭。
“灾民……鴸鸟……”
“上一个报案人称,那具烧焦的尸体是他弟弟,他俩皆为逃荒而来。”
“而那具尸身,也是如此四肢、头颅……”
“虽尸首已分,但……依此断定,死者生前必然是遭受酷刑折磨,而且他们身上并未有其他伤势,唯独手臂与脖颈断口齐整,并且……”
时序政猛然翻过死者尸身。
“血、债!”
“血、偿!”
血淋淋的四个大字,被刀刻在两人身后,字字迹迹狰狞骇人,触目惊心!
“鴸鸟……上古不详之鸟……”
“达官显贵……军中。”
时序政眸光一厉,眉头紧皱:
“县令大人!”
正在这时,一个捕快疾步跑了进来,慌张失措道:
“有人来告!来告……告您的两位公子!”
“乃弑其胞弟之凶徒也!”
“什么?!”
丘关龄猛然抬头,双眼圆睁,满脸不可置信。
悲痛之中又添了几分惊愕,好似生怕什么秘密败露一般。
“这简直是荒谬!我儿怎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捕快喘息未定,急忙道:
“告发之人,是前日那具焦尸的兄长,他声称自己,亲眼见到公子,在夜间行凶。”
“还提及了公子身上,一块特殊玉韘佩的作为证据。”
一行人,匆匆赶往县衙大堂。
只见大堂之上,一名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男子跪在那里,眼中既有悲痛也有决绝。
他身旁放着一个破旧的包袱,里面似乎装着的就是他所说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