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外聘的法务团队里有我的好朋友,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联系他。”
静宜看着纪遇点点头,眼神里既感激又难过,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可能又要独自一人了。
方知友虽然屡次受伤,但年纪小身体素质不错,所以恢复地都很快,已经能下地慢慢走路了。
纪遇经常在夜里陪他走路,方知友非要他抱着才肯走,然后两个人在黑暗中抱着转圈圈走路,像是在跳一曲无声的华尔兹。
“她明天下午会到京市。”方知友将头搁在他肩膀上说。
纪遇拍拍他的背,“方董要怎么安排她?”
“我不知道,爸说这件事还是要保密,应该谁都不知道,可能会先送到我的公寓。”
“方总和夫人也不知道?”
“听我爸的意思,是的,我妈的情况可能不太好了,许是来见他最后一面的。”
纪遇低头亲亲他的脸颊,“别想那么多了,我还有一个小房子的,你出院后去那住吧。”
“呵,想金屋藏娇吗,小坏蛋。”
“那个房子其实也是你的,是用你给我的手表付的首付,我卖掉了,你生气吗?”
“你以为我送你那些东西是为了什么?我确实不希望你用得到,但如果你有需要,它们能帮到你也是好的,所以,我连戒指都没有刻字。”
纪遇惊讶地看着他,本以为当时是他上头有钱没处花而已,没想到他为自己想了这么多,“戒指,我没有卖。”
方知友抬起头,“你会再为我戴上的,对吗?”
纪遇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去吻他,然后抱着躺到床上去。方知友伸手去扯他的腰带,纪遇还残留一丝智,“不行,你的伤还没好?”
“只是因为这个?”
纪遇其实还介意自己尚未离婚的事,总觉得这样对不起任何人,糖糖、尧尧、方知友,还有他自己。
方知友见他沉默,松了手,“我不逼你。”
纪遇心里很愧疚,只能紧紧抱住他。
天亮之后,纪遇去上班,顺利度过一个上午,中午时方珩毅对他下个命令,让他下午去机场接人。
纪遇马上想到方知友,会不会是他的妈妈?可是,他明明说没人知道这件事的。不过,领导发话,他得照做。
纪遇下午按照时间和航班等在接机口,举着一块Susie名字的牌子。
很快,两名护工样子的人推着轮椅走出来,上面坐着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的女人,纪遇看不太清她的样子。
接到人之后,往方珩毅给出的地址开去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