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陆正卿笑道:“感不感兴趣,要试过了才知道,你若是不嫌弃,今晚倒也可以一起来,你我二人齐心协力,定能叫她飘飘欲仙。”
按理说,正常人的思维,都会想着他只是随口说说,不会去打扰陆正卿的雅致。
偏生李钰宗不知哪根筋搭错了。
他说:“既然齐王殿下诚心邀请,我自盛情难却,不妨借着今日,与齐王殿下一决高下。”
陆正卿顿了一下,疑惑的看向李钰宗,方才这人还说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眼下就说这话,当真有意思。
他低声轻笑,“好、好、如此甚好。”
他补充道:“我也想与李将军一决高下,你到底入世时间短,众多花样还不了解,本王于盛京生长,花样了如指掌,我倒要看看,李将军如何能赢得过本王。”
两人好似是在说着情爱方面的经验,二人对视时,眼中又各自迸发出火光,隐隐透露出此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李钰宗连行礼都忘了,直截了当的挥袖转身离去。
待他走后,屋内气氛变得更为诡异。
子衿蹙眉担心道:“殿下,李将军这是……”
陆正卿冷笑,一口饮下一杯酒:“要说他与那自称桃娘的不认识,我是不相信的,他既然不承认,逼他一把又如何?”
子衿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李将军怒了,若是待会真的来……”
陆正卿眼眸顿时变得狠戾,“撕破脸皮又不是头一次的事,他已经敢光明正大动我的人了,还不准我动他的人不成?他若执意为了一个女子要与我反目,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子衿默然。
他收敛了眼中狠戾,看向子衿,招招手,待她走过来,将人揽入怀中:“你是我母亲自幼安排在我身边陪伴我长大的人,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今日他只能一个人来,其他人来,格杀勿论,明白吗?”
子衿:“是。”
陆正卿又想到方才李钰宗的模样,当初远在盛京,向下隐瞒了他有家眷的事,此后做事所向披靡,让人找不到弱点。
如今在淮都不同,人一旦有了想守护的人,就相当于有了软肋,饶是他再如何掩饰,也难以控制他额头暴起的青筋,以及攥紧的拳头。
有了软肋,就算将赵光显押送盛京又如何?只要他葬生淮都,死无对证,缘由如何,还不是他一句话说了算。
“我那亲爱的皇兄啊,也该让位给我坐坐了。”
他眼中胜券在握,神情得意。
赵婉真在房中沐浴,蒸汽弥漫雾蒙蒙,她意识也跟着涣散,想着该做什么打算。
她应该和李钰宗取得联系,但自踏入淮都,陆正卿就将自己盯的及紧,寻常连与李钰宗在人前碰面说话都不敢,更遑论私下交谈。
而且赵安,为了更好控制她,赵安被安排到了馆驿另一处,饶是赵婉也不知他在哪,纵然她今日逃了,有赵安在他手上,自己又能跑到哪去?
她觉身心疲惫,索性将脑袋也没入了水中。
霎那,她只觉胳膊被人抓了一把,上身被人拖拽出水面,惊得她茫然望去,见来人是李钰宗,沉着一张脸,显得格外隐晦骇人。
赵婉挣开他的手,重新将身子没入了水中,只露出个脑袋,左右见无人,低声问:“你怎来了?”
这李钰宗果真是个不正经的,竟然趁着她沐浴时候进来。
李钰宗:“我若不来,你打算寻死不成?”
他声音参杂冰渣,冷的彻骨。
她不过是泅水让自己大脑放空冷静一下,怎就打算寻死了?
不等她开口解释,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确定方才有人进了这方院子?”
“黑影是朝着这边来的,到这处就不见了。”
赵婉心中大骇,抬眸看向李钰宗,这货来就来,居然还让人发现了!
这要是被抓现形,二人都得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