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恪毫不退缩,挺直脊梁,目光坚定地直视太后赵姬,拱手行礼后说道:“太后,臣岂敢巧言。想我大秦历代先王,哪一位不是因时而变,破旧立新,方有今日之基业?”
“如今大王雄才大略,提前亲政乃是顺应时势之举。太后您贵为秦国之尊,当以大秦江山社稷为重,支持大王提前亲政,如此方能彰显太后您深明大义啊。”
太后赵姬被嬴恪的气势所摄,语气稍缓但仍带着威严道:“嬴恪,你虽一心为秦,可这祖制之事,断不可轻易违背。”
嬴恪昂首说道:“太后,臣并非要违逆祖制,而是在这特殊之期,当以大秦之兴盛为要。如今六国环伺,大秦若墨守成规,恐错失良机。”
“大王提前亲政,定能带领我大秦乘风破浪,成就不世之功。太后,还望您以大局为重,莫要再拘泥于旧制。”
章台宫内气氛愈发紧张,太后赵姬眉头微蹙,欲再开口。众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嬴政身上,等待他的最终决定。
嬴恪却在此时说道:“太后,大王,如今臣还有一事不得不提。最近宫中禁军和黑冰台之人多有懒政,咸阳宫防卫也因此有所疏漏。如同四处漏风的鸟巢,肯定多有六国奸细潜入。臣甚是担忧华阳祖母和大王您还有太后的安危,恳请稍后带兵肃清咸阳宫中的六国奸细。”
太后赵姬听闻,脸色骤变,怒声道:“嬴恪,你休要胡言乱语!宫中戒备森严,怎会有六国奸细。”
吕不韦也急忙说道:“镇国君,此等无凭无据之言,可莫要乱说,让大王和太后惊慌。”
嬴恪笑了一声,对着吕不韦缓缓说道:“相国大人,如今局势复杂,六国对我大秦虎视眈眈,咸阳宫防卫疏漏,若不及时肃清,后果不堪设想。再者我为关中军团统帅,禁军如此懈怠守备之责,我必将为其善后啊。”
嬴政听到嬴恪说想肃清咸阳宫,也知道肯定是因为吕不韦和母亲赵姬之间情报传递,过于及时。
还有嬴政也想借此事随便震慑一下吕不韦和母亲赵姬,随即开口道:“嬴恪所言不无道理,咸阳宫的安危至关重要。你又为关中军团统帅,禁军懈怠,当是你监管不力。”
太后赵姬还欲争辩,嬴政说道:“此事就依嬴恪,先肃清奸细,以保宫中安宁。”
嬴恪拱手道:“多谢太后和大王信任,臣定当不辱使命。”
吕不韦脸色阴沉,心中暗想这嬴恪分明是在借机生事,想要铲除他在宫中的暗探,让他耳目闭塞。
嬴政看向众人,说道:“那亲政一事,暂且不提,嬴恪你将吕相送回相府之后,再肃清咸阳宫。”
吕不韦婉言拒绝道:“大王,让镇国君送臣回府,实在不合适,恐惹人非议。”
但嬴政尚未开口,嬴恪便抢先回答:“相国,如今这咸阳城中六国奸细刺客众多,您贵为相国,若有个闪失,朝堂定会发生混乱,大秦社稷也将不稳。我送您回府,乃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万不可推辞。”
吕不韦脸色更加阴沉,却又不好反驳,只得勉强应道:“既然镇国君如此有心,那便有劳了。”
嬴恪微微一笑:“相国客气,请。”
随后,嬴恪与吕不韦一同走出章台宫,嬴恪当即吩咐章台宫前禁军,让其拿他虎符,调兵肃清咸阳宫,而这让嬴恪和吕不韦之间的气氛变的格外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