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相武等人纷纷附和,开始攀起交情。
谢鼎推辞不过,只得在主位坐下。
待到众人落座,下一刻,一名名侍女手托银盘,呈上瓜果酒水。
一时间,香风阵阵。
谢鼎端起酒杯,起身道:“在座的诸位都是南方大贤,此番攻宋,南方能迅速安定,离不开诸位的帮助,本官敬你们一杯。”
“谢相客气。”
“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伪宋倒行逆施,天命尽失,吾早已心向大齐,心向陛下。”
众人赶忙起身,七嘴八舌地开始表忠心。
一杯酒下肚,雅间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
富阳谢家尽管与其他世家门阀有所不同,但总归是两浙人,天然就亲近。
这也是为何,韩桢派他来打头阵的原因。
虞相武起头,众人玩起了飞花令。
在场的都是学富五车之辈,世家门阀的家教可不比皇室差,学问与土地一样,都是世家门阀生存发展的根基。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知不觉间,窗外天色彻底变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少人面带微醺。
谢鼎放下筷子,拿起银盘上的热帕子擦了擦嘴角。
见状,众人面色微变,纷纷正襟危坐。
要谈正事了!
谢鼎正色道:“我谢家自懿文公举家从开封太康迁入富阳,至今已有二百余年,谢家也算是地地道道的南人。在座的有长辈,有好友,因此有些话,本官就不绕弯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谢相仁义!”
明老二拍了记马屁。
谢鼎说道:“陛下此番南狩,一则是稳定南方民心,二则冲着诸位而来。”
话音落下,在座的众人心中诧异。
他们没想到谢鼎会说的如此直白。
略微沉默了片刻,虞相武叫起了冤:“旁人不清楚,谢相还不清楚么,这些年我等安分守己,恪守本分,可从未做过逾越之事啊。”
谢鼎微微一笑,并未作答。
魏圩与虞相武对视一眼,率先开口道:“我魏家对陛下一片忠心,可到底比不上钱家富庶,愿捐出良田万亩,此外再奉上三十万贯,用以犒赏将士们。”
这是他们早前就商议好的结果。
官家大老远来两浙,一毛不拔显然不可能,多少都得出点血,权当破财消灾了。
虽然万亩良田以及三十万贯,对他们来说有些心疼,可用不了多久,便能重新赚回来。
官家总不会一直待在两浙罢?
待官家离去,他们有的是手段对付百姓。
“我虞家与魏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