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李公公连忙跪下请罪。
“滚下去。”
君宸州隐有不耐,李公公再不敢说什么,赶紧捧着托盘退了出去。
殿门关上,越婈还有些心不在焉。
君宸州叫了她一声,没听到回应,便抬头看她。
烛光下,女子那双杏眸中似隐有愁绪,微闪的羽睫像一把小刷子勾得人心痒。
君宸州抬手在她脑门上一敲,越婈吃痛地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捂住额头郁闷地看向他。
“在想什么?”
意识到自已失态,越婈赶紧道:“皇上恕罪,奴婢刚刚在想,今夜怕是有雨,待会儿要去把院子里盆栽挪个地方。”
君宸州目光落在她身上,也不知信没信。
一个时辰后,他批完了折子,站起身朝软榻边走去:
“过来,陪朕下盘棋。”
越婈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欲言又止:“奴婢不会下棋。。。”
她手心微微冒汗,紧张地捏着衣摆。
其实她会下,而且上辈子她的棋艺是君宸州手把手教的,她都数不清,和他对弈了多少局。
“是吗?”君宸州拿出羊脂白玉围棋,置于桌案上,示意她坐下,“没关系,朕教你。”
越婈根本不敢和他下,她的棋术师承于君宸州,她害怕露馅。
君宸州指节轻点了点桌面,声音不轻不重,却透着一股威慑:“坐下。”
越婈浑身一颤,慢慢地挪了过去。
男人给她讲解了一遍规则,让她执黑子,自已拿起了白子。
越婈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只希望赶紧输几局,让他没兴趣和自已继续下了。
她胡乱地摆着棋子,君宸州淡淡看了她一眼:“朕给你说的下法没记住?”
“记。。。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好下。”君宸州将她乱放的棋子扔了回去,重新摆了一局。
越婈泄气,不自觉地咬着唇瓣,只得按着规则和他下,但是她专往“死路”上走,三两下就输了。
“奴婢棋艺实在不精,皇上恕罪。”
君宸州没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他唇角微勾,漫不经心地将棋子放回去:“无碍,今日还早,什么时候你赢了再结束。”